谢宫宝行功到第二天晚上,马源忽然闯入军营。
他横冲直撞,莫名其妙大开杀戒,杀了数十兵卒。
军营反应迅速,兵卒们修为虽低,却善使魂盾,他们合力架起一面魂墙,把马源包围了起来。——晚上有人袭营,不明究竟,帝季和帝女贞不会亲出,倒是柳下、熊木岩、柳三娘等人急急赶来,问马源到此何为?为什么一言不发就杀人?马源凶道:“把谢宫宝给老子交出来,我便不杀人了!”
柳下冷声道:“上仙来错地方了,我这里没有谢宫宝!”
马源艺高胆大,身陷包围,不仅不怯,反而更加嚣张:
“我不管这么多,没有谢宫宝,就把聂小乔交给我!”
这时,聂小乔和颜仙儿也赶来现场,听到马源大放厥词,聂小乔阔步上前,朗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的战事与你修气一脉无关,你擅闯军营,大开杀戒,就不怕招人话柄,难不成你还想重温正邪大战!”
马源哼哼冷笑:“笑话,谢宫宝与我有杀子之仇,我来寻仇有何不可!赶快把聂小乔给老子交出来,否则我还要杀人!”
“我就是聂小乔,你想寻仇找我便可!”
聂小乔拔出长鞭,纵入包围圈与之对峙。
颜仙儿随后拔出腰剑,也飞身跳了进来。
马源怔了一下,紧着大笑:“颜仙儿!原来你们母女俩都在这里,更好更好!我只要抓了你们母女回去,不愁谢宫宝不现身,他要敢做缩头乌龟,老子就剥了你们的皮!看他能奈我何,看谁又能奈我何!”措词猖狂,简直不可一世。
只听话声未泯,不明处传来小孩的厉声:“真的吗!”
“吗”字出口,一袭人影跃来,速度快到肉眼难辨。
那人影欺到马源身边,伸出一根食指往他胸口戳来。
马源打个哈哈,以手挡胸,企图抓他手指将其拧断。
然而就在这时,那人指尖射出一束金光,轻砰一声,金光炸开,将马源震飞出去丈远。马源捂着胸口哆嗦着手,悚然失声:“啊!先天罡气!”吓得慌忙驾云逃去。
聂小乔等人以及兵卒们无不瞠目结舌,看傻了眼。
适才马源举止说话何其嚣张,竟只一招就击退了。
军营一众都不由自主的把眼睛投向出手之人。
哪料这人竟是个两岁娃儿,顿时感叹声一片:
“我的乖乖,这娃儿究竟是……是人还是妖!”
“当然是人,那厮刚才说什么,先天罡气啊!”
“谁他妈这么大本事,生出先天罡气的娃儿?”
“娘的,老子都懵了,这是幻觉不?”
“……。”
在兵卒们感叹之际,那娃儿深沉老练的背着双手望着天边,见马源去远,遂即转身,又如电一般窜去军营深处。——见娃儿一声不吭走了,柳下急令兵卒们严守岗位,而后同聂小乔一干人等随步追了上去,追到谢宫宝的营帐前,看见那娃儿从营门闪了进去,一众面面相觑,也掀开门帘纷涌而入。
这没进账还好,一进账,众人又都看傻眼了。
营帐里,灯火飘忽,床上金丝蚕被映光发亮。
谢宫宝端坐在床,脑后悬着一轮金光;而眉心呈半透明,透过眉心往里面瞧,邃处盘坐着一个娃儿,那娃儿模样可不就是适才出手退敌的小娃子。
大家伙眼珠子都快爆裂出来,全然看不懂究竟。
这时,唯独陈幻山和陆景升深知这娃儿来路。
陈幻山感叹:“才两天,他居然长大了不少!”
陆景升长长吐气:“是啊,简直匪夷所思。”
大家听他们俩打起哑谜,都不由自主投目看来。
聂小乔抖着两片香唇,轻问:“想来二位知道因由?”
陈幻山嘘了一声:“别打扰谢老弟,咱们出去再说。”
一众回眺了一眼谢宫宝,掀帘出账,争先恐后发问。
陈幻山把陆景升往后一拉,示意此等问题当由他来解答。可是他不准陆景升说,自己却又抚摸着胡子,眯眼晃头,嘴角挂笑,摆出一副神仙高人的姿态,迟迟不语,急得在场一众恨不得伸手把他掐死,就连陆景升也连翻白眼。待架势做足,陈幻山才张嘴蹦出四个字:“此乃仙道。”
众人听到这四个字,皆背心一躬,泄了气。
聂小乔脸泛怒火,身旁的颜仙儿也蹙眉生恼。
柳下和熊木岩连连扁嘴,心像猴抓一般难受。
柳三娘脾气爆,性子直,她第一个受不了了:
“我们问的是那娃儿,你怎么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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