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吗?”
谢宫宝纳闷:“怪了,我来了,你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雍牧打个哈欠,懒洋洋的坐起,看见小光舔着手指瞅着他下身挺拔之处出奇,忙喊了声:“走开!”蹬腿将小光踢开,而后把棉被往下身一盖,装作啥事也没发生似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从你下先祖陵墓开始,你干的哪一件事,逃过我的法眼了。”
谢宫宝怔了一下,接着神经一紧,脑子飞快转动。
这怎么可能,下墓那会儿,师兄早被捉来这里了。
按理说,他不该知道我下过祖墓,这真是怪了?
谢宫宝把屁股在床板上挪了挪,斜眼看着雍牧:
“怎么大半年不见,你还懂得装神弄鬼了?”
雍牧靠在床头,伸手在身上搓来搓去,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我装什么鬼了,你忘了,丫头给人掳走了之后,你失魂落魄,还是我拉你入梦告诉你丫头没事,你才恢复元气。现在好了,你质疑我的话,怪不得让曲池骗得团团转,也关来这里。”
听雍牧说完,谢宫宝怔得张大了嘴巴。
他记得,像这种怪梦他做过不止一次。
稍作回神,谢宫宝一把揪住雍牧:“你说清楚,曲池骗我什么了?”
雍牧扒开他手:“师弟,你斯文一点,别冲动啊。你还问我曲池骗你什么了,我拉你入梦的时候怎么说的,我跟你说丫头很安全,你怎么还上曲池的当,思弱这丫头压根儿就不在他手上,当日他跟蓝宫卫确实想抓丫头来着,可是却让别人抢先了一步,曲池到头来也只抢到一支羊脂玉箫。”
谢宫宝脑袋轰隆一声,像炸开了似的。
什么上当不上当,他一点都不在乎。
只要丫头没事,那便比什么都重要。
谢宫宝心乱了,站起来在床边来回兜步:“这事你怎么现在才说,你究竟怎么拉我入梦的?你既然拉我入梦,为什么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做事怎么还这么不靠谱,害得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雍牧看见小光意图不轨的钻进被子,蹬腿又把小光踹开。
而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身上搓啊搓的,搓出一团泥垢拿在鼻子边闻了闻,曲指弹去:“师弟啊,现在是晚上,晚上就该睡觉做梦,我现在真的好困,有话留到明天再说,好不好?”
谢宫宝见他还在身上搓,又搓出一团泥垢,厌恶的嘿了一声:“你多久没洗澡了,简直臭不可闻!行了,别的我先不问你,你只跟我说丫头现在在哪儿?你说了我就让你睡觉。”
“明天说,就这样了。”雍牧把被子一蒙,又睡了下去。
谢宫宝好气又好笑,喊他几声,他又不应。回头看见族人像叫花子似的蹬坐在门边傻傻发笑,谢宫宝招手叫他们进来,他们摇头不敢,只有族老杵着拐杖进来。——那族老走到床边,朝蒙在被子里面的雍牧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一头懒猪。宫宝,我们到外面说话,他睡觉的时候,是不准旁人打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