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了,相信你很清楚,我修为折损只是暂时的,复原是迟早的事。”值手段用尽之时,除了恐吓,他似乎也别无良策了。
但高丸脸无惧色,丝毫不为所动。
他贴好胡子,轻蔑着道:“谢掌观,别以为你摆弄技巧打赢过我,我就怕了你。没错,你确实有些本事,可就算让你复原了又能耐我何,大不了旗鼓相当,你杀得了我么。不妨坦白跟你说,老子这辈子只服三人,也只怕三人,一个是白继文,一个是屠教主,一个是纳兰教主,至于你似乎还排不上号。”
谢宫宝听着他说白、屠、纳兰三人,不由得自惭形秽。
是啊,这三人的修为已近飞升,何止仙家高手这么简单。
一千年来,除了余任天、犁阳祖师、怀度枯佛,似乎也只有她们三人名号最响,修为最高了。谢宫宝纵已晋升混元,却也不敢跟她们相提并论,因此觉着适才恐吓之语却也有些托大。当下话锋一转:“废话少说,到底怎样才肯放人?你不妨直说。”
高丸先不答话,猛起一脚,将千斤重的神像踢回神坛。
接着,封了聂小乔的神识,将其与商羽抛去神像肩头。
最后摸了摸烧红的屁股,慢慢说道:“看看你这杰作,明天想拉包屎都难了,不过谁都知道我高丸没大没小、无法无天,所以你烧我屁股,我恼你却也不怪你,但是你的手段可不光彩,想让我服你就难了。其实嘛,想我放人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你堂堂正正跟我打一场,我输了,那么我就放人。”
他总念着跟谢宫宝斗法,实是与一段不堪的往事有关。
当年,他行奸邪之事给白继文撞见,白继文仅用三招将其制服,且要杀他,他为了活命当场起誓只要白继文在世一天,就不再做那奸-淫掳虐的勾当,自那以后直到白继文失踪,他都没敢乱来。也正因三招落败一事,数十年来沦作他人笑柄,故耿耿于怀,邀谢宫宝斗法,不过是想从他身上找补些面子回来。
高丸话尽,诛姬咯吱一笑,把话接来:
“我说老鬼,你跟小宝斗法,哪一次不是角逐生死,人家用些机巧,你就说人家赢得不光彩,难不成站着不动让你杀。更何况切磋不仅仅比的是力,也要比脑子,你输了几回,也都不认,我看你才不光彩呢;再说,你明明知道小宝修为折损,却要逼他跟你打,你这便宜占得太明显了。”
“不打就算了,人我就带走了。”
高丸罢了罢手,没心思再说下去了。
转身正打算走,这时小光窜了进来。
但见小光指着门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谢宫宝与他朝夕相处,渐渐看得懂他那独特的表达方式,于是往外张望,心道:“来人了吗?来的是谁?”他眼珠转了转,佯装大喜,朝高丸轻松笑道:“老鬼,我阮师伯和王师伯已经来了,你驮着两个人能飞多快?我建议你把人还我,赶紧逃命去吧。”
“真……真的吗?”高丸大惊失色,不由得也往门外张望。
趁他走神之时,谢宫宝和诛姬双双纵起,探手来拿聂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