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满妹脱掉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胸膛把儿子紧紧地依偎在自己的胸前。把自己的体温一点一点地溶入儿子体内。嘴里不停地呼喊“傻巴,傻巴”
天终于亮了,银白色的空中,雪仍然在不停地下。
傻巴躺在母亲怀里,仍然是双目紧闭,没有气息。但全身却软棉棉的,像在熟睡似的,很安祥。
王世宝见儿子仍然没有一点起色,便伤心地摇了摇头,对妻子说:“唉,没办法了,埋了算了吧。”
“你咯个没良心的,只想崽死”谢满妹瞪着眼望着丈夫说:“八字先生讲,傻巴是个有福的命,不会死的。”
“唉”王世宝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刘医生都讲没救了,你不信医生”
“医生也有错的,你还是喊他来看一下。”
“孩子气都没有,你叫他怎么医医生只能医活,哪有医死人的。”
“你”谢满妹气得脸色发白。
“好,好,随你,随你”王世宝摆了摆手。
王世宝在堂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高兴地对妻子说:“有了,满妹,我请村里的王婆婆来看,或许有救。”
“王婆婆她是么子人”
“你不认得,她是我们村里的大好人,大家叫她神婆婆。”王世宝回忆道:“我十五岁那年,我发痧,也死了过去。是王婆婆救了我,我一直还感谢她呢。”
“那你快去请她”
“好。”王世宝一边应吮着,一阵风似的走出了屋门。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谢满妹虔诚地祈祷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谢满妹在焦急地等待着。现在,谢满妹把唯一的希望放在王婆婆身上了。在这冰天雪地里,什么地方也去不了,县人民医院,路途遥远,又没车,就是有车,还要走二十多里的小路才可以乘车,加之,又没钱,昨天晚上,傻巴打针钱的钱还没交,唉,人穷,什么都难。
不知过子多久,王世宝终于背着王婆婆进了层。王婆婆已八十多岁了,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不知救了多少邻里得急痧症的人,把他们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大家送她一个外号叫“神婆婆”。她没有经过专业医学培训,她治病也只几味草药和十几根穴位针。八十多岁的人,还常常上山采用那些旁人不知名的草药,而她给人治病从不收别人一分钱,脸上总是挂着那慈祥的笑容。邻里周村没有一个说她不好的,她的儿子媳妇也都很尊敬她、孝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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