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知之的眼刀子刮到易东那儿。易东不可置信的看了季容白一眼,“行啊你,季容白。”
季容白抛去一个求救的眼神,易东就跟没看见似的,直接咳了两声,面不改色的向组织汇报情况,“桃子,刚才季二说了,他说呢,你们俩都那什么了,还满心欢喜的等着喜当爹呢,结果你没中奖,人季二可失落了,是吧,季二?”
季容白的眼睛越瞪越大,直接拿中指比了比易东,一个不屑的眼神飘过去,行啊易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彼此彼此。易东回敬他一个眼神。
陶知之听完面上又是一红,但是想到季容白这个下流胚子竟然在想这种事情,又有点生气,“季容白——难怪今天在医院,医生说我生理期的时候你的表情有一点古怪,竟然是打的这种主意,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竟然指望着他们风·流一夜就让她怀上孩子?做梦!还没结婚呢,陶知之死也不做未婚妈妈。
而且……她的身体,可以要孩子吗?
看着陶知之一动不动的样子,季容白心里翻江倒海似的悔过了,真不该松懈,明明今晚就是他们俩和易东两口子的聚会,想着在婚前再来一个单身派对,结果呢,一不小心,犯了错误。
“爷就是那么一想,没真的有打算……”这才刚正名呢,还敢乱蹦跶?
平日里那个霸气外露的季容白此刻就跟妻管严似的,巴巴的站在陶知之面前就等着陶知之放话呢。
陶知之从他怀里拿回自己的包,阴沉着脸离开。
季容白真的害怕了,他才刚刚有了名分,陶知之这么一生气,他怎么办。回头瞪了易东一眼,威胁道,“要是知之因为这事跟我吵架,有你受的。”
易东现在是春风得意就怕别人不嫉妒,直接举杯回敬了他一句,“都怪你自己,祸从口出。”
回答他的是季容白急促的关门声。
陶知之越想越生气,那晚她都已经是被人算计了,任由他摆布的样子了,他竟然还想着要她怀上孩子这种事情?事后她也真的是太没警觉了,现在才意识到当时就该吃药的。幸好最近例假来了,否则真的是……想想就有些后怕,如果真的在那种情况下有了孩子……
“知之,你听我说!”季容白急急的拉她把她摁住,想要解释却又觉得自己此刻比什么时候都要笨嘴拙舌。
“季容白,你真是算计得很好。”陶知之声音有些冷,是真的有气,“那晚的情况下,你居然还想着希望我能够一夜就中奖?你以为孩子是什么?有了孩子就可以套住我吗?你错了。如果是那种情况下来的孩子,我恐怕很难喜欢她,甚至不会要。”
我恐怕很难喜欢她。季容白听完这句话只觉得耳膜狠狠震动着,不可置信的看着陶知之,“如果有了,你也不要?”
“当然。”陶知之不假思索的冷脸回答。
“陶知之!”季容白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自己心里所有的坏情绪,又不动声色,“好,好。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你累不累,我送你回去。”
“放开。”陶知之甩开季容白搭过来的手,笑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味道,“季容白,我甚至都在怀疑,那晚是不是你和高子岩联合设计我。难道女人在男人眼中就只是上·床和生育的工具吗?你喜欢我你就要占有我,捆绑我,束缚我吗?我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算计这么多。”
陶知之一说完,季容白脸色就变了。
“这么说……你一点都不相信我?”他的表情淡下来,盯着陶知之的眸子在这夜里,深不见底。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在那种情况下你要了我,我拿什么相信你?说不定我就是下一个被你用过就甩掉的女人,你以为自己很用心很专情,可是等到你热情过后,我也会成为你下一个旧爱。难道不是这样吗?你敢说不是吗?”陶知之一步一步紧逼,质问他。
她只不过是听到了一句玩笑话,可是回过神来细细一想,竟然觉得有些后怕。季容白的心思,她是真的猜不透了。
季容白烦躁的松了松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目光阴沉,喉结只是微微的颤动了两下,可‘不是’这两个字卡在咽喉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面对这样的陶知之,他真是又气又恨。
“上车!我送你回家!”季容白冷声,把陶知之连抱带赶的弄上车。
一路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直到亲眼看着她进了家门,关上门,两人连个‘再见’和‘晚安’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