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要落雪的天气,因起风而变得骤冷。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今日的东方没有月光升起,仰头看去,天穹黑的可怕,宛如混沌压下,又宛如一只古兽张开巨口,将那天吞了下去。
模糊能看见,在目力穷尽之处,那天之尽头,有淡白色的花瓣缓缓坠落,很轻,很柔,再加上距离实在太远,所以暂时还未能落到地面。
如果没有意外,今晚必将有一场大雪,这也是今年的初雪。
穆白将目光从天空收回,眉头紧紧蹙起,空气中的肃杀之气越显得凛冽了,整个天地,仿如都化作修罗战场,杀气遍布,寒意刺骨。
终于,那片从云端落下,飘荡许久的雪瓣擦着穆白的脸颊划下,短短的时间内,其体外的温度已将那本就只剩下针尖大小的雪晶彻底融化,化作一滴比针芒大不了太多的水珠,这水珠,径直落在其肩头。
啪!
水珠在接近目标的一刹那炸开,化作更小的水滴,卷向四面八方,而穆白肩头,被其打中的那一点,湿了。
风起,这风没有根,吹起的很突兀,所以由微风化作狂风,也只是一刹那的事,这一刹那很短暂,短到稍纵即逝。
蓬!
穆白从半空斜坠落下,撞中坚硬的地面,向后划出十余丈,拉出一条三尺深的巨沟,才终于停了下来,仰头看向天空。
在这刻,澜沧子已经动了,他挥袖将那杆修复后的阵旗祭了出去,刺入狂风之中。同时,其亦提手拍出一掌,打入那黑色的飓风之中。
蓬!
澜沧子拍出的手掌与那黑风一触即分,整个人同穆白一样,向后倒飞出去,撞入地面之中,所幸那杆阵旗撕开风罡,杀了进去,但也仅此而已。
略微的停滞,那阵旗便倒转方向,如一杆标枪般,飞射向地面。
在此过程中,其最先接触风罡的杆部,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上一层蛛丝般的密网,而后猛地炸开,这一刻,那阵旗已经擦着澜沧子的侧脸,刺入泥土之中。
穆白身躯微微一震,一道血丝不受控制,从他嘴角滑落下来,这血丝红的刺目,亦很粘稠,‘啪’的坠落,打在胸口的白衣上,霎时,便以被打中的那一点为中心,向四周快速扩散开来。
抬手轻轻擦掉残留在嘴角的血迹,穆白眸中闪过一丝精芒,几乎在同一时,一道紫影闪现在他身侧,拔空飞起,杀入那狂风之中,而他也展开手,炼虚炉与玉瓶双双飞出,跟在紫影后方,破开漆黑风罡,杀了进入。
澜沧子翻身站起,苦涩的看了穆白一眼,用独手提起那杆残破阵旗,亦电射腾空,紧随紫金傀儡之后,杀向那停滞在半空中的漆黑风罡。
不同于上一次,这次在他身边,多了三柄环形的明亮光剑,这些剑并非飞剑,而是阵,三星杀阵。
所以,这一次,在其靠近那层风罡之时,反倒是三柄杀剑率先飞出,分三个方向,向那道椭圆形的风罡杀了过去。
嗡!
虚天一颤,炼虚炉和玉瓶率先倒飞出去,紧接着那风罡便猛地炸开,化作一绺绺扭曲的漆黑风线,卷向四方。
爆炸的气浪撞在澜沧子胸口,再度将其冲飞,不过这次有那阵旗防身,其仅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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