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没有人注意到,马天行何时来到这里。他怒视着阿紫道:“堂堂孤山派弟子,怎会做出这等不屑之事,再敢胡言乱语,我就令人掌你的嘴。”
他不怒自威地看着众人道:“与此事无关的,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速速离去。梅明、怀仁楠,扔掉你们的长剑,随我来。韩汉,带着唐谢和巴顿下去包扎伤口。”
众人各自离去,各怀心态。离去的孤山派弟子门人则想:梅明非礼阿紫,掌门人不当众人的面追究,自然有掌门人的道理。
孤山派出了这样一个不屑之徒,传到江湖上,总是一件极没面子的事情。掌门人这样做,那是在维护孤山派的门面,不至于孤山派的门人弟子,将来行走江湖,被他人指指点点。
马天行却是另一种心思,他自忖:自己在剑术的造诣上,和梅明相差甚远,强行拿下梅明,他不反抗还好。如若梅明出剑抗衡,自己绝非梅明敌手。梅明以他精湛的剑技,杀出孤山派,易如反掌。
梅明当真杀出孤山派,不仅仅孤山派会声名狼藉。更主要的是,梅明一旦杀出孤山派,他身后的主子倒不一定会找孤山派的麻烦。
可是,杀出孤山派的梅明,必被自己的宿敌罗拢到门下,那么,就会大大增加对方的实力,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所以,现在只有先安抚住梅明,想别的办法,慢慢去摸清梅明的底细。如果有可能,可以给梅明广施恩惠,将来为自己所用。如果不行,在另想对策。
“你们谁先说”马天行高坐在太师椅子上,目视着在自己面前一字跪着的,春竹、怀仁楠和阿紫。
“阿紫,你先说,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说梅师弟要非礼你”马飞燕心里慌得打着鼓,却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
阿紫哭哭啼啼道:“小姐,我去梅师兄的房间收拾钵盂碗筷,梅师兄突然踢翻桌子,向我扑来,意欲非礼我。”
“住嘴,这件事情不要再说了,说梅明和怀仁楠他们的事情。”马天行心里如同明镜,却要装得一无所知。
阿紫抽泣道:“是。”她回身看看满脸是血的春竹,心中一颤,不仅向旁边挪了一下身体,离春竹更远些。
“婢子看到梅师兄跟发疯一般,扑向婢子。婢子当时惊倒在地。忽然,他又扔下婢子,拔出长剑冲出门外,和怀师兄他们打斗起来。”这种有关保住名节的大事,阿紫是一定要说出来的。
“这么说,梅明倒也没有对你做什么”马天行脸色铁青。
阿紫擦拭着眼泪道:“没有。”她哭泣着:“假如不是怀师兄及时赶到,婢子怕是要以死保名节清白了。”
马天行看向春竹:“梅明,你怎么说”
春竹一头雾水,他不知道为何当时看到阿紫会发疯会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怀仁楠他们痛下杀手。
他呐呐地说:“我,我好像突然失去了理智,完全身不由己。”
“怎么会这样”马天行假惺惺地说:“难道是中邪了”
“是啊爹,梅师弟一向循规蹈矩,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发生在他的身上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中邪了。”马飞燕在旁假意的帮着腔。
马天行站起来,右手伸出道:“让我为你切脉,看看究竟是怎么啦”他把左手藏在身后,默默注满碎心掌的功力,以备春竹心怀不轨,他好用以自救。
春竹毫无顾忌的把手送给马天行,任凭马天行的手指扣在他的脉门上。
春竹似有还无的内力,让马天行感到吃惊。并且他发现了春竹的另一个秘密,春竹的丹田和常人有异。
武林中人的丹田,是聚集内力的地方。而春竹的丹田却是空空的,像是一片探不到边际的大海。他猛然想起一个传闻,修仙界的修士,会把丹田修炼成气海,容纳无限的能量。
他忽然改变了对春竹的看法:“莫非这小子果是修仙界的因修炼走火入魔,失去了记忆若真是如此,倒要好好地善待他,说不定将来孤山派称霸武林,他会助我一臂之力。”
想到这,马天行的脸上不仅露出一丝喜色。
“掌门人,弟子有话要说。”怀仁楠低声道。
马天行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怀仁楠的眼睛。他感到事情在向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他和唐谢、巴顿深更半夜出现在春竹的屋前,本来就是很不合理的事情。
他决定忍痛抛下诱饵,夺回马天行对自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