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染红了纳贝尔山。纳贝尔山脚下的纳贝尔河,流淌着金色的河水。
托巴尔在纳贝尔河旁停住了脚步,他回头对身后的武士们说:“兄弟们,我们奉命刺杀,到纳贝尔道观找寻铁尔塔罕的人,可是我发现,我们要刺杀的人中有圣灵特使,这让我左右为难。”
他神情极为凝重:“我本打算到池哈部落,找我的师兄完颜童问个明白,可是我们一旦离去,我们刺杀的目标就会消失。”
他环视着众武士:“兄弟们,你们都跟随我多年,知道我是个粗人,关键时候没什么注意,我想问问你们,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叫阿古汉的武士说:“大哥,我们是奉命行事,只要按师的法旨做就不会出错。也许圣灵特使确有该杀之处,否则,师不会下达刺杀令。”
另一个叫粘罕布鲁的武士附和道:“阿古汉说的不错,师虽然没有在刺杀令中点名要刺杀圣灵特使,但是,却在刺杀令中说明,命令我们,刺杀到纳贝尔道观寻找铁尔塔罕的所有仙魔族人。”
托巴尔又看向其他人,他想知道,参与这次任务的所有武士,对圣灵特使是杀还是放都有什么意见
托巴尔心中早有了自己的主意,他也并非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个粗人,他是仙魔族的勇士,血液中流淌着忠于仙魔族的信念。他让众武士说出对圣灵特使的杀或放的决定,他是有自己的打算。
停留在纳贝尔山上道观里的春竹和菲儿,虽然不知道山下的托巴尔,和他的兄弟们正在决定自己和春竹的生死,但是菲儿清楚地知道,纳贝尔山上到处充满着危机,他们随时有生命危险,可是春竹此时的情况,不允许他们马上离开这里。
春竹体内的毒性这次发作,与前几次大不相同,菲儿的冰莲驱毒散,无法压制毒性的发作。她只能把春竹平放在地上,封印住春竹的几处穴道,护住春竹的心脉。
春竹料想这次定然凶多吉少,强忍住撕心裂肺的痛苦,勉强笑笑说:“菲儿,你是仙魔族的公主,我是一个东方修仙者,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没有必要陪我在这里等死,你走吧。”
菲儿苦涩的笑着:“春竹,三年前你在不认识我的情况下,还能奋不顾身的救我。现在,你是我的求婚者,我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也算是结为连理,你想,我们都这样了,我会抛弃你吗”
春竹心中如同打碎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他的心头。他多么想告诉菲儿,他就是菲儿前生的义兄,甘苦与共的知己。
但是春竹知道,现在坚决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菲儿。他不是害怕菲儿不想信,他是害怕菲儿为这件事更不会离开这里。
他把头扭向一边,严肃地说:“我堂堂一个东方修仙者,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不需要你的怜悯。”
“是吗”托巴尔带着十几个武士,走进道观的大门:“你不需要圣灵特使的怜悯,那你需要什么”
托巴尔笑得很奇特:“你把圣灵特使骗到这里,诱导她背叛了仙魔族,让她背上用生命都无法洗掉的耻辱,付出生命的代价。我现在接到黑煞师的指令,来杀她,你满意了吧”
春竹轻轻推开菲儿,慢慢地爬起来说:“好啊,你们杀了圣灵特使,仙魔族就会发生内讧,仙魔族就无暇窥觑东方大陆,这正是我的意图,你们动手啊,杀呀。”
“好小子,死到临头还想口灿莲花,污人视听,我今天就先成全了你,然后再杀圣灵特使。”托巴尔拔出腰刀,面露杀机。
“慢着。”菲儿站起来,指着托巴尔说:“托巴尔,这事与他无关,放了他,我随你见我父汗,一切由他来处理。”
粘罕布鲁阴沉的笑着:“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杀无赦。”
菲儿怒斥道:“粘罕布鲁,你想造反吗”
阿古汉嘿嘿的笑了一声:“我们遵从黑煞师的法令,反了又如何”
托巴尔手提钢刀,冷着脸喊道:“阿古汉,粘罕布鲁,杀了这个东方妖人,和这个反出仙魔族的叛徒。”
菲儿手持猎叉大喊道:“谁敢”
“动手。”托巴尔冷笑一声,大声吼道。
一阵兵刃的撞击声响后,一股滚烫的鲜血喷了春竹一脸,接着他头被菲儿的猎叉重重一砸,一阵眩晕袭来,他顿时失去了知觉。
十几天后,在一个阴暗的山洞里,春竹才睁开眼睛。山洞的洞壁上,挂着一盏如豆的油灯,昏暗的灯光,照射在洞顶垂下的冰柱上,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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