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翟炳德正在一个大条案上写字,玉琼站在旁边给他托着宣纸。
彭长宜有些差异,但是没敢表现在脸上,他恭敬地叫了一声“翟书记”后,便站在旁边看翟炳德写字。等翟炳德写完后玉琼说道:“太好了,洒脱、大气、刚劲有力。”
彭长宜注意到,他写的是一行大字,“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这是白居易《钱塘湖春行》里面的诗句。
翟炳德抬起头,揉揉手腕说道:“长宜,怎么样?”
彭长宜说:“太好了,尽管我不懂书法,但是看得出,翟书记的书法底蕴深厚,而且古诗词造诣也颇高,我那天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后一句是什么来,今天终于知道了。”
翟炳德对于彭长宜的夸奖很满意,跟玉琼说道:“收了吧,给我们沏点你带回来的碧螺春。”
玉琼说:“请彭市长写几个字吧?”
翟炳德看着彭长宜说道:“长宜,玉琼经理的建议怎么样?”
彭长宜连忙拱手说道:“不行、不行、不行,我钢笔字都写不好,更别说这要人命的毛笔字了。”
翟炳德笑了,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可能都对书法不感兴趣了,只有我们这样年纪的人才对书法情有独钟,以后就是计算机时代了,书法艺术,估计要被时代遗忘了。”
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说:“不是不感兴趣,是根本写不了,连笔都拿不起来。”
玉琼给他们端上热茶,然后,将一块湿毛巾递给翟炳德,翟炳德擦完手,把毛巾放到一边,玉琼收起毛巾就走了出去。翟炳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你在市委工作几年?”
彭长宜不知他问这是什么意思,就说:“不到四年。”
“那你没跟你们樊书记学写毛笔字?”
彭长宜有些暗笑,心想,怎么大领导也这样啊?有点像女人吃醋。他就说道:“我们很少见到樊书记的书法,只是听懂书法的人说不错,我们这些小伙计只是在书法展上见过樊书记的作品。”
“哦?你们组织部和樊书记走的最近,是他的贴心部门,你们小伙计都没见过他练书法?”
“是啊,还真没见过,因为我们小伙计毕竟和领导之间是有距离的。”彭长宜偶然见过樊书记写字,但是翟炳德话里透着一种酸酸的意味,他还是少说樊书记为妙。
翟炳德笑笑,又端起杯喝了一口,说道:“现在你也是领导了,而且还看见了我写书法,这下和领导就该没有距离了。”
彭长宜注意到,他说樊书记的时候是用的“练书法”,说到自己的时候是用了“写书法”,就不由地笑了,说道:“是啊,长宜的确是三生有幸。”
翟炳德放下盖碗,说道:“樊文良的字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我见过他的字。”
“哦?”
“你说我说的对吗?”翟炳德盯着他问道。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对书法和画画真的是一窍不通,更不会鉴赏了。”
彭长宜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丁一曾经用了八个字来形容樊书记书法的特点,是:方劲古朴,藏锋逆入。
但是在翟炳德面前,显然不能说这八个字的,他就说道:“我的确不懂书法,稍微变换一下字形我就认不得了。”
翟炳德笑笑,说道:“的确如此,外行人很少有认得书法家写的字的,有人说只要把中国字写的让人认不出就是书法,这话不全对。有点时候书法是意到手到,有书写者的率性而为,他不是让人故意认不出。”
彭长宜见他不再说樊书记的书法了,就赶快说道:“是啊,您说得的太对了。原来我们组织部来过一个女学生,我就认得她写的书法作品,工整,一笔一划,就跟印刷体一样,好认。给我拿来齐白石的字,我这水平还真欣赏不了,反而我看她的字,到觉得很好。呵呵,您刚才说得对,以后我也要加强这方面素质的培养。”
翟炳德说:“哦?女学生写书法?她写的怎么样?”
“呵呵,尽管她自己说这不是书法,是抄书匠的印刷字体,但是她写的书法能让我认得,我就认为不错。”
“哦?抄书匠?印刷体?”
“是啊,就是蝇头小楷。”彭长宜补充道。
“蝇头小楷?这个女学生有多大?”翟炳德问道。
“来的那年有二十二三岁吧。”彭长宜估计想着说道。
“这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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