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刀,又冲着风遥的胸口刺去。在刀尖离他心脏还有三寸的时候,风遥突然睁开双眼,那双大如铜铃的双眼顿时让王四魂飞魄散,王四狂叫一声,将匕首扔在了一边。
风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说:“我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却做了好几个噩梦。那些小鬼真是讨厌,不知道大爷我最烦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若是被我逮住了,我一个都饶不了。”
王四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不停地求饶:“林大侠大人不计小人过,小的以后再也不敢造次了,还望大侠饶过!”
风遥掏掏耳朵,假装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他捡起扔在一旁的匕首,一本正经地问道:“这位王兄弟,你不是让我帮你教训张英么?张英在哪里?是不是听到我的名号就跑了?”
王四快要哭了,哪儿还能说出话来?风遥便又说道:“刚才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要跟张正使学金刚秘术?难道是我听错了?毕竟王兄弟跟张英有血海深仇,哪儿能跟他学武功呢?”
王四哀求道:“林大侠,是我一时昏了头,不该答应张英的要求,只要你饶我一命,我一定帮你除掉他!”
风遥玩弄着匕首,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四,飞刀突然出手,插到了王四的右眼上。王四捂着脸上的血窟窿,哀嚎声快要掀翻屋顶。风遥冷笑道:“你想害我就害我?想帮我就帮我?我凭什么信你?”
王四不敢言语,瑟瑟发抖,风遥像风一样刮到他面前,凑近了说道:“我好心帮你,你却恩将仇报,我现在十分火大啊!”
王四自知难逃一死,也冷静了一些,问道:“我死前只想弄明白一件事,刚才你喝的那些酒,里面加了很多迷药,你喝了那么多,如何还能保持清醒?”
风遥得意地大笑:“你只听说过金刚秘术,没听说过以柔神功么?”
“以柔神功?”
“看来你的确孤陋寡闻,我刚一出生,我爹就往我体内注入真气,等我到了十五岁,以柔神功已炼成第三层。从那儿以后,我的血液就能化解任何毒物,可以说,我也是百毒不侵之人!就你们那些破药粉,还想迷倒我?”
王四彻底绝望了,只能等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到来。风遥反讽道:“你们居然还说我一点儿戒心都没有,若真没有戒心,估计早被你们玩死了!”
风遥干脆利落地结果了三人的性命,从破败的房子里出来,才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他向来以诚待人,却被几个地痞流氓算计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一大悲哀了。他又想起了他那傻瓜师弟,他的心眼更实诚,在那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官场,他生活得该有多艰难?
果然要将心比心,才更容易理解,风遥下定决心,这次师弟从平城回来,就要在他身边,好好帮助他。更何况,若没有师弟的唠叨,他或许还会嗜酒如命,从而被这几个地痞流氓取了性命。他在心里感念师弟的种种好处,恨不能现在就去师弟身边保护他。
他心情复杂地回到梁家,黄珊珊正在给小黑喂食,映花不知去了哪里。黄珊珊说道:“那个楚将军又来找嫂嫂了,他俩在和昶居说话呢!”
风遥狐疑地问道:“楚寒?他来梁家做什么?”
黄珊珊想了想,说道:“就是翊哥哥每次出征的时候,都会让楚将军来保护家人,我们都习惯了。”
说话间,映花出来送楚寒,风遥远远地看着,发现楚寒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映花。风遥骤然间火气就上来了,大步走到楚寒面前,没好气地说道:“以后梁府的安全就交给我了,你不用再来了!”
风遥的语气很冲,楚寒却认得他是梁翊的师兄,恭敬地说:“我这次来,无非是想感谢公主的举荐,没有其他意思,先生不要误会了!”
风遥瓮声瓮气地说:“我就是一个练武的粗人,不是什么先生。看样子,你也是个读过书的人,应该懂得礼义廉耻。就算你是梁翊的好朋友,可趁他不在家的时候,你来拜访他的夫人,这也有点不合适吧?”
风遥说得很直白,楚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是受到了很大的羞辱。他也不做解释,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他本来没什么非分之想,可被风遥斥责一番,他突然就很委屈——为什么他就不能来看映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