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不过丈夫看得津津有味,她就特别乖巧地陪着他看,还时不时给他切好水果,倒上茶水,让他看得更加惬意。梁翊有这样的贤妻相伴,自然羡煞旁人。
梁翊看了三天比武了,渐渐有些看不下去了,映花担心他又想起京城的伤心事,再对身体不好,所以很体贴地建议道:“大魔王,要不你上场给他们露两手?”
梁翊吃了几块雪梨,压了压咳嗽,笑道:“我不去了,省得我一出手,他们就再也不敢比武了!”
映花眉开眼笑地说:“呀,我就喜欢自信的大魔王!”
梁翊被赵佑真气得不轻,肺病再度发作,好在仙女湖气候宜人,又没有俗事打扰,他休息了几天便没事了。悬剑山庄挂着他不少墨宝,杨庄主很自豪地介绍是梁翊写的。武林豪杰看得格外眼馋,纷纷重金求字。梁翊推说身体不好,不肯多写,直到有人把价格抬到了一千两一幅,他才勉强答应了。
谁知武林中还真有不少财大气粗的土豪,就算价格定在了千两以上,来找他写字的人也络绎不绝。映花担心丈夫的身体,替他推了好多,可即使这样,几天下来依然有三万多两银子到手。
映花贵为公主,却跟平凡人家的女孩一样,数着丈夫挣来的银票,一遍一遍数着,开心地睡不着觉。夜里梁翊搂着她,柔声问道:“就那么开心啊?”
映花喜欢钻进丈夫宽厚的胸膛里,与他耳鬓厮磨,世上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情了。她笑嘻嘻地说:“我丈夫往家里挣钱,我这个管家婆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那就再多写几张,多赚点钱,多给你买点儿首饰衣服,咱们再多养几个孩子!”
映花笑了两声,又往他怀里钻了几分,说道:“怕你累着,不让你写了。以后你不要给别人当差了,也不要去江湖上跟别人打架了,就卖字挣钱,闲下来就去山里打猎,好不好?”
梁翊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说:“你是管家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映花拨开梁翊的眼皮,认真地说:“大魔王,我是认真的,不是说说而已,你一定要听在心里!”
梁翊被她逗笑了,说道:“好啦好啦,我记住了,快睡吧!”
映花躺了下来,看着孩子般熟睡的丈夫,不知道他是真听进去了,还是敷衍自己,一时间捉摸不透,只能长叹一口气。
梁翊其实并没有睡着,他的心情一直不好。人如果只受了一点委屈,可以一股脑地吐露出来,心情就缓解了;可如果受的委屈太多,就会失去倾诉的念头,越来越消沉。他实在睡不着,便把耳朵贴在妻子的肚子上,静静聆听孩子的动静。映花笑着说:“它闹得狠,只怕又是个小魔王!”
“不,我做梦梦到了,应该是个漂亮的小公主!”
夫妻二人又缠绵了片刻,说不尽的柔情蜜意。突然间,梁翊脸色一变,起身说道:“怕是有人来了!”
映花吓了一跳,急忙穿上衣服,问道:“是刺客吗?”
说话间,小桃站在门外,喊了好几声,梁翊披上衣服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禄喜。小桃紧张地说:“驸马爷,禄公公来了,是不是宫里出什么急事了?”
梁翊想起赵佑真的态度,心想,就算出什么急事,也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可他自己都觉得演得太假,于是便清清嗓子说道:“皇上身边人才济济,我早已将实情禀告给他了,他胸有成竹,我才告了假,莫要再打扰我休息了。”
小桃小心瞥了官差一眼,小声道:“驸马爷,别跟皇上置气了,他是君,你是臣,他说什么你不就得听什么吗?”
梁翊冷声道:“哼,他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君主了,我只听明君的话!”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都是一凛,皇上的变化众所周知,但每个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梁翊敢如此大胆地说出来,几乎是不要命了。映花一听丈夫的口气,便知他的确忍受了太多。她站出来,跟众人说道:“我夫君为了国事出生入死,又得不到承认,落了一身的病,实在难堪重任。你们将本宫的话原原本本地转告皇上,如果想治他的罪,就让我们夫妻一起受罚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答应。映花面无惧色,握住了丈夫的手,梁翊则下意识地将她藏到了身后。禄喜清了清嗓子,说道:“梁指挥,圣旨总是要接的吧?”
梁翊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听禄喜念完圣旨,并没有说“臣遵旨”,而是邪气一笑,跟禄喜说道:“禄公公,麻烦您帮我带个话…”
“什…什么话?”
“就说我得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