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骏昊闻言,仰天大笑:“与你比武一场,酣畅淋漓,也算了解此生心愿,死而无憾了。”
“能活下去,为什么非要死?”梁翊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不管官兵是不是来找我的,但他们总该认得我,我下山去缠住他们,你赶紧想办法带这些人走!”
文骏昊固执地说:“既然要死,何必苟且偷生?”
梁翊气得牙根痒痒,他佯装要踢文骏昊:“那我现在把你踢下山崖,你乐意么?”
文骏昊慨然笑道:“我是你手下败将,任凭你怎么处置我,我都无话可说。”
梁翊彻底无奈了,两手一摊,说道:“我不管了,反正我要下山去,你想死就死吧!”
文骏昊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昂首阔步朝悬崖走去,他刚要张嘴吟什么诗句,没想到太阳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他哼都没哼就倒下去了。
“呵,我也让你尝尝被打晕的滋味!”梁翊回旋踢落地后,拍了拍手,跟惜凤叮嘱道:“夫人,你让人把他抬到安全的地方吧。”
惜凤没想到梁翊以这种方式救她的丈夫,便又跪在地上给他磕头。梁翊扶住她的肩膀,殷切地说道:“时间紧迫,我只向夫人请教一件事情。”
惜凤目光盈盈,说道:“梁公子但说无妨。”
“你是怎么在刀尖上浸毒的?七日疯的毒我知道,但是只能现取,可刚才那刀尖上的毒是你一早就准备好的啊!”
惜凤一听,急忙吩咐丫鬟将她的皮囊取来。丫鬟送来后,她将皮囊递给梁翊,笑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皮囊,你只要将兵器在这里面放上三个时辰,这兵器上的毒就不会再散去了。”
梁翊好奇地打开皮囊,一股恶臭铺面袭来,他登时跌坐在地上——这真比吴不为的口臭还要厉害得多。
惜凤眼含笑意,却羞赧地说:“这个皮囊,一定要放在阴凉处保管,这样才能滋生毒素。我还想用它害你,实属不该,为了赔罪,就把它送给你吧!”
山下喊杀声渐近,梁翊越来越急,他将皮囊还给惜凤,说道:“我从来不夺人所爱。”
惜凤执拗地把皮囊递给他,说道:“我并不喜欢这个东西,况且我今后决计不会再用它杀任何人,放在我身上也没有用处,还是梁公子拿走吧!保重!”
“梁公子!”惜凤本已走远,又匆匆回头喊了一声。梁翊不明就里,惜凤又说道:“你心太软了,杀人这件事情,不适合你!”
梁翊讷讷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心太软?这算是夸我么?”
惜凤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梁翊只好拿着皮囊下山。他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一身戎装的楚寒。楚寒见到他,兴奋地大喊起来:“梁大哥!”
不过几个月功夫,却有种恍若经年的错觉。梁翊一见到楚寒,便开心地跑过去,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又拳打脚踢了一番,才消停了下来。楚寒高兴得泪流满面,说道:“我这算不算帮了你一回?”
梁翊笑着点点头,说道:“当然算,要不我怎么回去?”
楚寒看了看飞龙山,说道:“梁大哥,你稍等片刻,我将那些匪徒抓起来,就送你回家。”
“不用了,不过是一场比武而已,我赢了,他们就没把我怎样。”
“可那些匪徒还妄想要你的命!绝对不能纵容他们!”
梁翊拉不住他,也知道剿匪是楚寒的公务,也就不再拦他了。况且他也相信,文骏昊他们肯定找好地方躲起来了,楚寒未必能找到他们的踪迹。他在山下等楚寒,顺便跟士兵打听清楚了,原来楚寒让他们拿着文骏昊的画像,一条街一条街地去问,问了好多人,才打探出他的踪迹。一有线索,楚寒便迫不及待地率兵来了。梁翊这才知道楚寒为找自己已经好几天都没合眼了,不由得一阵感动。
两个时辰以后,楚寒果然一脸沮丧地走了下来。梁翊笑道:“狡兔都有三窟,更何况这些老江湖呢?你没中了他们的埋伏,就算是万幸了。”
楚寒挠挠头,说道:“道理我都懂,可回去后怎么跟上司交代啊?”
“就跟他说人手不够,明天多带些人马,再上山一趟,不就得了?”
楚寒听了梁翊的话,顿时眉开眼笑,二人勾肩搭背地走下山去。不知不觉,这都到了六月末了,从凉爽的飞龙山下来,梁翊热得喘不过气来。楚寒命人找了些草药,先敷在梁翊脸上。梁翊捂住脸,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跟映花解释。
日暮时分,梁翊回到了华阳城。在夕阳的照射下,梁府这座古朴的大宅子散发着温柔的光芒,或许也是因为女主人精心布置,梁府才会愈发温馨。
映花被黄珊珊搀扶着,站在门口,焦急地等丈夫回来。当雄健的马蹄声踏破黄昏的宁静时,她苦苦等待的人儿终于出现在视野中。街道上的行人纷纷侧目,注视着这位飞奔而来的青年将军。马还没停住,梁翊便从马上跳了下来,那潇洒的身姿,又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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