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他折磨人的手法真是要多狠有多狠啊。
李颜夕扫视了一眼他们手中的刀剑,只见干干净净的并未染上一点血色。
觉得有点奇怪,就算刀再快也不能一滴血都不染吧。
只见鼻尖有一点半点的血腥味,不由得偏过头看。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多了一把冷刀,冰冷的刀面如今正染上红色的血,两种极端的颜色融合,格外的亮眼。
顺着刀往上看就看见了他苍白修长的手,手上也是鲜血淋漓。深红的血衬着葱白的手,极其妖艳,如同在雪中生出的大红芍药花一般。
李颜夕深知,刀上的血不可能流到手上的。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果然看见手臂之上,手肘上去一点点,有一个口子,如今正在冒着血。本来白色的里衣从那个口子之下,全部染成了红色,让人看着十分心惊。
看见他这样,她心中忍不住有些自责,刚刚本就是自己离他最近,应该很轻易的就可以发觉到他受伤,可是竟然半分没有察觉到。
他看着她眼中的担心,又看了看不远处眼神中有些痛色的元辰。抬头揉了揉她半干的秀发,道:“不过就是一点小伤而已,不会如何的。”
她抬起头担忧的看了一眼他。只听见静北王爷不紧不慢的说道:“皇后娘娘,倘若你还扭扭捏捏犹豫一会自责一会的话,皇上应该会流血而死,如今要紧的不是说这些煽情的话,而是宣太医给皇上包扎包扎。”
她这时候才想起,不过看着静北王爷的目光停在一个人的身上,不由抬头看去。看见的是元辰,就连忙上前拉过元辰道:“虽然宫中太医也有医术高明的,可是这样的一个口子,倘若想不留疤,也只有你可以做得到的吧。”
元辰点了点头,他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虽然很不想。
夕阳落下,李颜夕坐在长廊之上,身旁是一壶上好的桃花酿。
忽听闻轻轻的脚步声,不一会身旁就坐下一个人,红色的纱裙,不用抬头她也知道这人是谁。
只见她拿起一旁放着的空杯,问道:“我远远的看着你像是在和闷酒,可是走进一看却不像,哪个喝闷酒的人准备两个酒杯的。你如今是怎么了,倘若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说,虽说你的事情想来我不能排解,可是说出来也能好受一些。”
李颜夕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道:“我可是记得你以前经常不待见我,怎么了,如今转Xing了不成?”
“也不是。”三娘大大方方的坐在长廊之上摇晃着双腿,面上虽然没有带笑,不过多少比以前明媚了很多,加上本来就长得幼嫩的一张脸,没有那样暗沉的衣裳做装饰,换上大红的衣裳,竟然让她生出她比她小很多岁的错觉。
“不过就是当初看见沧漄看你的神情之间满满的情意,才会生出许多的醋意,故而看你不顺眼。就像皇上极其宠爱一个妃子,你心中不满一样。不过如今你应该不能体谅着样的感觉吧。”
三娘有些感慨的喝了杯酒道:“看来皇上要为你废了整个后宫呢。”
说这话不免让李颜夕有些疑惑,拿起酒杯,微冷苦涩的酒刚刚入口,就听见一声叫喊,不由得被吓到,呛住了。
三娘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她缓过神来回头开看见本来趴在不远处正在晒太阳的雪豹,不知道设么时候来到了跟前。正在眯着着三娘,眼中的敌意十分胜。
她恍惚之间才记起来那天就是三娘出书把雪豹打了的,如今它的腿上还有一小块疤,雪豹不管怎么样都会记得她是它的主人,也代表不管怎么样都会记得是三娘把它打成这样的,故而见到三娘这副神情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