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闻言凑上前,不料却被燕墨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啊,把他绑起来,还有他的妻女,一起绑上带走。”沈千捂着被咬出血的耳朵,气急败坏的下令吩咐道。
燕家三口被绑到行宫之中,按说着沈千的胆子也是大,就这样将夜凌旭的属下带进他的行宫,不过灯下黑的道理,一般人都明白。
行宫的伙房之中,燕墨被绑在架子上,气息奄奄的看着一旁的妻女,“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霓裳扬唇一笑,燕墨能接受她的身份和她相爱,并且最终实现诺言将她娶进家门,这样的恩情霓裳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
燕墨本想咧嘴一笑,却扯动了脸上的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的。
“你没事吧?”霓裳见状无比心疼,可却碍于手脚都被绑了,连去帮他看看伤口都是做梦。确定周遭没人后,霓裳流泪道:“如果你伤成这样,你们的计划却无法成功,那你该有多伤心。”
“会成功的,我和杨荣,一定能够将皇上和女皇撮合。”燕墨嘿嘿一笑,试图安慰安慰霓裳,可是越安慰发现霓裳哭得越厉害。
“尊夫人真是多愁善感之人。”沈千大步从外面推门而入,笑盈盈的看向燕家三口。
然而他的笑,落在燕墨眼中无异于是笑里藏刀,燕墨咬牙切齿的看向他:“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女儿和孩子。”
“原来你的弱点在这里,我还以为燕大人你真的是铮铮铁骨呢。”沈千不屑的看着燕墨,命人将霓裳从地上拽起来,一手扯着霓裳的头发,眼眸瞥向燕墨,“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就回答一个,若有谎言,别怪我对你夫人不客气。”
霓裳才刚刚落在沈千手中,便嚎啕大哭道:“燕墨你个杀千刀的,我都说了不让你辞官,荣华富贵不要,偏生要隐居山林。现在好了,害我和女儿都因为你被抓,我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的良心怎么能安!”
燕墨从未见过这样的霓裳,只能感慨女人真不愧是水做的,这眼泪还真是说来就来呀。半晌后,燕墨才逐渐适应了泼妇般的霓裳,为难的开口道:“霓裳,你要明白我是一名将军,我这样出卖国家,会被人耻笑的。”
“所以你就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母子死在别人手里?”霓裳说完又是一阵大哭。
别说燕墨了,就连沈千都被她哭得头疼,“燕大人,尊夫人都这样了您还不松口,就算你为国捐躯了又如何,后人说起你,不还是一个抛弃妻女的男人吗?”
“燕墨,你若不救我和孩子,我就此跟你一刀两断!”霓裳板着脸,下着最后通牒。
燕墨心疼的看着被沈千揪住头发的霓裳,再看看一旁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这场戏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代价也太大了。
“原来杨荣和燕墨真的存了要谋害女皇的心思。”沈千终于从燕墨这里‘逼供’成功,带着最新的消息准备禀告给淡心。
卫宫九龙殿,夜凌旭自杨荣和燕墨离开自己后,便每日沉浸在痛苦之中,失去兄弟的痛苦,原来并不亚于爱情……夜凌旭总算是明白了。
“皇上,您不能这么喝了,再喝下去,别说杨荣和燕墨了,就连属下也要走了。”云焕从夜凌旭手中将酒壶抢过,又是担忧又是埋怨的看着夜凌旭,“皇上您自己说,燕墨辞官,杨荣去了边疆之后,您有正正经经的上过一次早朝,处理过一件朝中的事物吗?”
夜凌旭傻眼,望着被云焕抢走的酒壶,再侧目看看大殿之上,四处都是他喝光丢弃的酒壶,一时间恍惚道:“这些都是我喝光的?”
云焕嘴角抽搐,“难道皇上您自己不知道?”
“我,我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夜凌旭借着云焕的搀扶,摇摇晃晃的从大殿上站起来。
看着夜凌旭一副神色恍惚的模样,云焕不由得摇头,“何止这些,这都是宫人收拾过了的,您喝下去的,可比这个多得多。”
“怎么会这样?”夜凌旭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酒壶,跌跌撞撞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镜面中陌生的男人,迟疑道:“这真的是我做出来的事情?”
云焕不知道夜凌旭为和会有如此一问,但这的确是他做的没错,沉重的点点头,“皇上,您是不是这里出了问题呀?”云焕伸出食指指着脑袋的位置,不是有人这么传闻吗,疯子都是这样的。疯起来的时候,大约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清醒之后就会问:“为什么?”
“皇上,其实依属下看,杨荣和燕墨都是陪伴在皇上身边多年的老人了,怎么看你说走就走,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也说不一定。”云焕千年一开窍的脑子在今日总算是有了一点用途。
夜凌旭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你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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