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不是说好的瓜果蔬菜吗,里面怎么都是炸药呢……
尚不等陈彪解释,琴儿便冷冷开口道:“此事女皇祭天大典格外重要,难道你等不知?这批货物是直接送往皇宫的,若上面的炸药对女皇有半点不利,慕家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夫人!”这一句话把陈彪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倒在船舱内,磕磕巴巴了半晌,他唯有请罪道:“小人监察不利,还请夫人降罪。”
“一个监察不利,陈管事就以为这次的事情能这样过了?”琴儿垂眸,蹲下身子用手指捻了一点地上的炸药,“这么多的炸药,从何处而来,去往何处,是何人浑水摸鱼藏在这艘船上,难道陈管事没有义务去查清楚?”
“有有有。”陈管事急忙点头。
琴儿拍拍手站起身,“这件事,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向外透露半句。”
此话一出,不仅陈管事,就连管家都震惊了,侧头去看琴儿,“夫人,此事事关重大,不能不上报朝廷吧?”
淡心仿佛已经想到会遭到众人反对,藏在袖中的手心里也渗出汗来。可她依旧死死将双手交握在身前,努力使声音保持平稳冷静:“我说不能报就是不能报,这件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私自离开。”
琴儿侧目,看着船上的工人,“来人,把这艘船上的所有水手,全部带去慕家!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接触任何人。”有人想借她的手对女皇做出什么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管家沉默片刻,唯有点头领命,如今慕家在琴儿夫人的手中发展得是越来越好,他没有理由不听夫人的吩咐。
船只被扣押,上面的炸药也给琴儿悉数没收,至于藏在何处,无人知晓。
沈之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炸药的到来,“奇怪了,应该是到了才对呀,来人,去码头看看。”
沈之的人去到码头,码头上的工人早已被琴儿警告,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实话,只道了一句:“最近船只太多了,你且等等。”
“等?”仆从回到沈府复命,却挨了沈之的一个耳光,“等到什么时候,你去问他们,没有一个确切的时间,你也别回来了。”
再有几日就是淡心的祭天大典了,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他错过了,还怎么为爹娘报仇?
慕府之中,琴儿沉思了一天一夜,最终还是决定给淡心旁敲侧击一下。虽然她现在事务缠身,可是琴儿觉得有必要告诉她:有人要害她。
翌日一早,琴儿洗漱完毕,连早膳都来不及用便匆忙朝着皇宫赶去。
“我要见面女皇陛下,或者青儿也可以。”来到皇宫门口,琴儿拿出自己的腰牌。
侍卫低头一看,立刻恭敬道:“原来是慕家夫人,失礼了,不过青儿姑娘已经失踪多日,女皇现在还在早朝,您要不稍等片刻?”
“青儿失踪了?”琴儿震惊,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
进了御书房偏殿,琴儿等了一个早上,直到晌午时分才看见淡心眉头紧蹙下了朝。“琴儿参见女皇陛下。”从椅子上起身,琴儿大步朝淡心迈去。
淡心似乎正在沉思什么事情,直到琴儿跪在她脚边,才反应过来,恍惚道:“啊,琴儿是你呀,朕还以为是青儿呢。”两人身形极像,再加上淡心现在心绪大乱,认错人更是不意外。
琴儿蹙眉,“青儿去何处了,为何侍卫说好些日子没看见她了?”本来有关炸药的事情要跟淡心禀告,可是今日一见,青儿才发现淡心沧桑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政务繁忙,再加上身边的人和事,总之才短短一年功夫,淡心仿佛已经老去了三四岁的模样。
想到这里,琴儿决定暂时不将炸药的事情告诉淡心。
提起青儿的失踪,淡心更是头疼,“楚国九皇子绑架了她,要求用楚国皇位来交换,所以朕现在只能攻打楚国,拿下楚国皇位给九皇子,才能换回青儿的平安。”
“……”琴儿双目大睁,怪不得女皇短短时日变化如此之大,原来是忧思过度。听闻女皇前几日还为公主亲自试药,昏迷不醒了好些日子,想到这里,琴儿不禁流下眼泪,“奴婢该死,当初奴婢就不应该离开女皇您的身边。”
淡心低头浅笑,“都过去了,不用再提了。”说完看了看外面天色,“留下用午膳吧?”
“好。”琴儿也有心想要多陪陪淡心,因此一口应允下来。
两人用了午膳,淡心又急急忙忙去处理政务了,琴儿出了御书房,本该是要回到慕府的。可是想起那批炸药,琴儿方向一改,“苏卿阳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