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意,嘴巴也没半点客气,字字如刀似剑,对孟达冷嘲热讽。
孟达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除了他两之外,两帮人马虽然阵营分明,但是再没有一个人随便开口说话。
能站在这里的,都是聪明人。
“对了,走之前,把这个门给赔了。”
马爵不放过任何机会,指着被踹破的房门,极尽讥讽之能。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一定会住嘴。”
孟达剜了眼马爵,眼神凌厉如针尖,继而,他终于对李浮图开了口。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年头出门最好把脑子带着,可别被人当了枪使。”
马爵脸色一变。
他将虞美人叫来,纯粹是一番好意,根本没别的意思,可孟达在这挑拨离间,难保不会让人多想。
“孟达,你少他妈血口喷人,你真把自己当多大个人物了?我还用得着......”
孟达冷笑。
“你如果心里没鬼,这么着急解释什么?”
“我......”
马爵一时间哑口无言。
“小子,你应该听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有些女人,不是你有资格染指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虽然认识不久,但对马爵其人,李浮图心中有自己的评断,应该还不至于拿他当刀使的地步。
不过这个花魁,恐怕就不一样了。
对方刚才那么着急的想要把自己推销出去,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孟达施加的压力。
但是有一点,他还是有些想不通,这个孟达人长得还算不错,五官端正,身材也好,孔武有力,而且背景彪悍,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恩客人选了,可为什么这个花魁宁愿‘友情价’便宜自己,也不愿意成全这个孟达?
难道这勾栏之内,还真的存在‘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女子?
可不管怎么说,抛开其他所有因素,这个花魁,是来陪自己的,如果就这么被人抢走,那等于说自己的面子在被人践踏。
“孟少,你刚才也说了,什么事都讲究个你情我愿,我不懂什么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只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虞小姐虽然身处这污浊之中,但没有随波逐流,品行高洁,我想我们都应该尊重她自己的决定,你觉得呢?”
李浮图慢条斯理的开口,虽然是坐着,还得微微抬起头才能和孟达对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搂着如花美人的原因,竟然给人一种卓尔不群倜傥风流的感受。
“李兄此言真是一语中的,虞小姐喜欢谁,选择谁,那是她的自由,我们都没有权力去指责什么。”
马爵在一旁补起刀,配合默契,像是和李浮图唱起了双簧。
“孟达,送你一句话,做男人,得拿的起放的下,虞小姐已经心有所属了,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除了丢人现眼,还有什么作用?”
看着孟达仿佛吃了屎一般的脸色,马爵觉得自己就像是喝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美酒,由内而外的感到享受畅快。
李浮图倒没有多大感觉。
搂着虞美人香肩的他,只是觉得,这个花魁的身体,是真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