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点像法盲。
或许此时只有李浮图清楚,这应该已经算是宫徵羽在尽量的讲道理了。
张涛本来打算嘲讽一番的,可看着宫徵羽那张脸,话到嘴边,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私了......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他眼神放肆的在宫徵羽身体上下流连起来,表情邪恶,语气意味深长。
李浮图看在眼里,眼中古井不波,像是在看待一具死人。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宫徵羽面不改色,不愠不怒。
“你认识白代山?”
她突然开口,语出惊人。
白代山,华锦市**,几百万人的衣食父母官,她竟然敢直呼其名?
张涛色眯眯的眼神顿时一凝,表情也下意识起了变化,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宫徵羽,一时间忘了回应。
村支书心里也是一震。
整个村子里,或许也只有他比较就知道了宫徵羽存在,正因为宫徵羽,所以他这些年才一直帮衬着刘家,只不过上次分地的时宫徵羽回村,是镇长给他打的电话,可是现在看来,刘家这个闺女,来头比他想象的还要生猛?!
“你很懂法是吗?”
不论外人心底究竟起了怎样的波澜,可宫徵羽的神色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平淡,而平寂。
“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法。”
言罢,她扭头。
“手机借我一下。”
李浮图虽然有点诧异宫徵羽为何没直接杀了这个张涛,但还是很快拿出手机,交到宫徵羽手中。
宫徵羽拨通了一个号码。
“给我联系白代山。”
随即,她便把电话挂断。
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场面近乎鸦雀无声。
张涛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莫名有些心慌。
不到二十秒钟,李浮图的手机响了起来。
“宫小姐。”
电话那头传出的陌生而熟悉的男中音,让张涛脸色瞬间煞白。
“松江村的张涛,你认识?”
宫徵羽轻声道。
电话那头安静了下。
“认识。”
宫徵羽接着开口,言简意赅。
“你说,杀人、犯法吗?”
她这个问题问得非常突兀。
电话那头再度沉默,这次沉默时间比之前更久。
“不犯。”
短暂的三四秒后,声音再度响起。
张涛怀疑自己是不是他妈听错了。
杀人。
不犯法?
不犯法?!!
宫徵羽眼神平静,没再多说,将电话挂断。
张涛脸皮抽搐,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因为就站在他身边,戴军此时眼神抖动,胆战心惊,连头都不敢抬。
虽然这通电话很简短,但透露的信息,实在是太大了。
张涛抹了把额头上汗水,艰涩的咽了口唾沫,嘴唇哆嗦着,半饷都不敢说话。
戴军浑身都有些发颤。
杀人,不犯法。
要不是亲耳听见,他恐怕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从他们华锦市的执政者嘴里说出来的。
究竟得多高的位面,才能够一句解释都没有,就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莫名其妙的一个问题,就可以逼得白**给出这样颠倒阴阳不可思议的答复。
充当证人的戴军心跳无比急促。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在书上的看到过的一句话。
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无知,而是站在了一级台阶上,就以为自己窥见了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