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
“什么办法?”周昊眯了眯眼问道。
“掌舵虽然不会插手,但我们何尝不能自己努力?只要闹出点动静表示出我们的不满,条子们恐怕就会收敛点了。”
周昊眼神收缩:“老郝,你的意思是......”
郝斌杰神色深沉,意味深长道:“只要让条子们感觉到他们这么继续这么做,有可能会影响到稳定,他们恐怕就会点到为止了。”
周昊听明白了郝斌杰的意思,眼神一时间变幻不定,似乎有些难下决心。
这么做是一招险棋,虽然的确可能见效,但风险极大。
郝斌杰也不逼迫周昊给出态度,放下茶杯道:“对弈一局?”
周昊此刻思绪不宁,随意点了点头:“也好。”
郝斌杰吩咐人将棋盘拿进来,棋子棋盘全部玉石打造,晶莹剔透,明显价值不菲。两人刚摆好架势,在棋盘上搏杀起来。
象棋没围棋那么复杂,入门相对容易,但想要玩透,那也没那么简单。
马走日,象走田,炮打当空,车行无忌,每个子都有自己独特的作用和走法,楚河汉界上的每个位置都蕴含着相当大的文章,有时候一着不慎可能就会无力回天。
“老郝,你这棋力和我一样,没什么长进啊。”
周昊注意力逐渐转移到棋盘上,开局两人不温不火,但下到中盘,郝斌杰率先打破了僵局,拿起一只马跳过楚河汉界,直奔对方老将。
周昊挑了挑眉,不慌不忙,稳定防守,挪象封住对方走位。
郝斌杰将车上移,杀气腾腾,抬眼看着周昊,“步步为营可不是取胜之法,要知道进攻往往才是最好的防守啊。”
周昊面看着对方一往无前的车,低沉道:“有进攻性自然是好事,但同时也得先考虑好后路啊。”
“时不我待啊,等你把一切想清楚,恐怕你的子都被人吃完了。”
郝斌杰无视对方居中似图狙击己方马车的炮,左手挪动,双车出击。
周昊脸色微变,观看着棋盘,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置之死地而后生,好气魄。”
郝斌杰不骄不躁,平静移动了下炮吃掉对方的一个卒子,“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
周昊抬头看了眼郝斌杰,只不过对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兵家不争一时之得失,顾全大局最重要。”周昊手中的车刚一落地,却发现不知不觉间棋盘早已失控。
郝斌杰大军压境,能活动的车马炮全部过河,整个就是一副孤注一掷拼一次的架势。
“将军。”
郝斌杰马踏凌空,两车从旁策应,周昊即使双士仍在,但老将却无路可走。
看着无力回天的棋盘,周昊怔怔失神。
“承让了。”
郝斌杰低着头,重新摆放旗子,语气波澜不惊,嘴角却缓缓浮现出一丝笑意,三分怨气三分快意,剩下的,全都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赢了。
真是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