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河来了兴致,她足不出户却对战事了解得细致,身形渗人,样貌却如此妖艳。
不知不觉中,眉眼里含杂一丝叫做欲的东西。
泰河见过美人无数,聪慧的、贴心的、狡诈的、做死的、蠢笨的……
无一不是生的貌美多娇,风情万众,偏生没见过这样怪邪的,尤其是那恶毒的法子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好听呢?
可叹!
女人再是歪瓜裂枣,总有一款男人能多瞧上几眼!
战菲菲声音好听,闭上眼,不看其相貌,绝对是酥柔媚骨,咬词断句绝对是个尤物。
泰河可惜的瞧了一眼,收起荡漾的心,要是真上了她,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想像不出其中滋味。
战菲菲怎会看不懂他眼里装的什么?!
只是视而不见罢了,世间男子众多,谁又当真会把自己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无非是彼此利用罢了。
相助泰河,不过是想趁乱入城,直奔桐县……
“大汗用是不用?”战菲菲顺着哑奴的须髯,柔柔的靠在哑奴胸膛上。
泰河犹豫不决,看向战菲菲,以此角度看去,战菲菲犹如灵蛇盘缠在壮硕的哑奴身上,这般看去倒也少了几分恐怖。
“大汗若是舍不得,便选些老弱残兵,总归是铺桥搭路,精兵倒也可惜了。”战菲菲柔着嗓子劝,似当真为泰河着想一般,隐约掩盖了她毒蝎心肠。
“只有这个法子了?”泰河定了定心神。
战菲菲不语,只朝黑罐子望了两眼。
泰河不再犹豫,不过万人而已,哪个功将身后不累万千白骨!
“让卓乌亚去点点人,就说准备夜袭前锋一万人,一人赏碗最好的烈酒,若是攻下城池,先锋勇士家中按一人一斗米打赏!”
随将心头一惊,这可不就是让他们送死去吗?脸功勋和金珠都捞不着一点,这斗米分下去,落到家属手中还能剩下多少?
战菲菲也不说破,只是对这个兴起战火的莽夫更多一点鄙夷罢了,这样的蛮子,居然妄动干戈,企图染指天下!
“大巫可还有交代?”泰河想问的是这万人当如何指挥,她那毒辣的邪术,怕是只有她一人会用。
战菲菲娇作道:“大汗只需将酒水赏赐下去,剩余的我自会安排好!”
………………
入夜,万人赏了顿热酒饭菜,就被整军待发,众人皆是欢喜,难得老弱有机会争头功,千载难逢,就算不成功,拼死返回,也有那够一家子老小吃上很长日子的米粮,干劲十足。
战菲菲早已准备好一切……
“杀!”
六煌城之上,信号烟花升空而起,城楼下杀声震天。
“放箭!”
城楼上呼和一声,只见守城大军早有准备,万箭齐发,箭雨落在人身上,惨叫声,抵挡声不绝于耳。
泰河焦急,眼看这数万人去了大半,全拼死在城楼下。
“大汗,大巫让最后一批人……”随将不忍再继续说下去。
“说!”泰河只想一脚踹死他。
“大巫说让最后一批人湿透了再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