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莫要伤了身子!”老麼见她泪落凄然,忙劝,“女人这月子里可不能大悲大喜,不能风吹日晒,公主紧着些,如今小主子可就指望着您了。”
君雅白一抹泪道,“我是开心,我是开心吶,人一生能得一个知己好友已属难得,小九雪中送炭不说,还要将南城的胭脂铺交给我打理,盈亏让我自负,租金却只收我一成红润。”
老麼也是动容,这郡主是怕公主性子清冷,不肯接受才如此打算,收那一成红润的吧!
“信中还说有事就去凤宝楼找甲公子商议。”君雅白并非看中利益的人,读着字里行间的温情暖意潸然泪下。
慢慢叠好信,拭去泪水,“麼麼,笔墨寻来,我给小九去信一封。”
老麼忙吩咐人取来笔墨,心中也是欢喜。
好歹公主不再固步自封,愿意与外界联系,瞧着这点就是好的。
次日。
十三公主生了个女儿事传遍宫中。
谁人不知道凤宝楼甲冥的口碑,争相传遍,说十三公主的女儿比十三公主更有福气,居然从一出生就能得凤宝楼的锦衣华服。
平邑郡主出手果然是大手笔……
如此芸芸,大多是羡慕,倒也不至于去嫉妒一个刚出世的孩子。
让君雅白更吃惊的居然是皇后亲临别院,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捧着珍贵首饰补品而来。
宫中贵人出宫,哪一人不是过正府洗洗府家的面子?唯独这次皇后叶环蓉屈尊降贵到了别院,连个像样的落脚处也没有。
“儿啊,不是母后说你,怎么生产那么大的事也不吱声,连点动静也没有。”叶环蓉抹泪,一脸‘疼惜’。
君雅白表情淡淡,“驸马不在京都,儿臣也是初为人母,不懂众多世故,还劳烦母后操心了。”
自打进门,叶环蓉就算努力装出一副爱女心切的模样,也难掩饰她周身散发出的嫌弃气息。
虽说是探望,进门到现在都没看一眼新生孩子,更别说抱了,君雅白瞧得清楚。
“驸马身居要职,确实脱不开身,委屈你了,好在他和池儿在一处,也算有个照应,有空你说道说道,让他们往来亲密些,在外间莫让人小瞧了去。”叶环蓉说得动容。
君雅白一如往常一般的应下,丝毫没有推脱的意思。
不过半个时辰,叶环蓉打道回府。
麼麼清点皇后的赏赐,除了锦缎布匹实用,那些精致糕点要来何用?珍贵摆件占地不说,还不能变卖,半点用处也是没有。
麼麼叹息一声,清点入库。
“麼麼辛苦了!”君雅白反而宽慰。
曹麼麼心疼一会,又哄着孩子,“皇后娘娘说的也不无道理,公主还是给驸马去封家书吧!”
君雅白苦闷道,“家书?让他带着他那几万人马助君华池夺位吗?”
有时候君雅白不愿意这么想,却偏偏别人就是那么做的。
料想若是罗皓此番不在六煌城,手中又或是没那几万人,皇后怎会来此旁敲侧击?
无非是想托近些关系,让那男人惦念点亲缘情分罢了,可那男人会惦念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