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战九灵离开后,父子二人陷入久久沉思。
烛火噼啪声清晰可辨,屋内太过寂静。
稍微有心探查一番,便知道战九灵没说假话。
的确当时已定战局就是被横空出世的战九灵逆转,那传说种可山崩地裂的神兵利器在夕、赵两国形成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当时赵国称降,也是夕国怕君国大军以此法压境,若是坏了堤坝,那夕国则会比赵国更迅速败落!
萧远河当初参与秘议,听闻赵国败局定在山峦狭道崩塌,天生屏障被破,那时有多震惊!
古往今来,战争胜负无不以天险关隘为住,若有移山之能,怎会没有倒海之势?
为此,夕国单方面解除和赵国的盟约。
两国相隔万里,倒也不惧怕他们翻脸来犯。
战九灵说了那么多,唯一让萧远河警醒的便是那在船上打造火器的法子。
“爹……”萧福极少见到自家老爹有如此凝重的神情,即便是泰山压顶亦不改色的性子,如今却是露出如此沉重的目光。
萧远河回过神来,一脸慈爱,无人之地,萧家父子一直都是父慈子孝,就连萧荣那暴戾的性子也乖顺得很。
“福儿可是又不舒服了?”萧远河关切道,赶忙给他盖严实一些,心想着越是往南,越是暖和一些,这北地气候偏凉了些。
萧福摇摇头,宽慰道:“父亲不必为孩儿忧心,余毒已尽,战宇达的医术甚是了得。”
萧远河叹息一口,“战家也不知是积攒了多少福报,那战承恩常年征战只娶了一房,得三个儿子,唯有长子战如玉天资惊人,却英年早逝,眼看战氏就要败落,却又得孙字辈的两个小娃逆天得很。”
萧福轻笑,有些酸溜溜的,“长辈怎地都觉得别人的儿孙好呢?”
萧远河斜他一眼,“我福儿、荣儿一文一武,自然也不逊色,青年才俊一辈,你们自然是翘楚,那闻人家的小子,老夫看他就是个短命的!”
显然萧远河对儿子都是看得极重。
“那小丫头到底可信不?”萧远河被儿子一闹,心思倒也放活络了些。
萧福调整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孩儿觉得那郡主的话可不得不当真,只是儿子不懂她为何处处防备自己的君王。”
“呸!也就你这傻小子为太子忠一不二、赴汤蹈火!”萧远河一直对儿子辅助楚桓太子夕茂颇有微词,那夜轩皇子夕泰岂是等闲?
萧福自知踩到雷点,默不作声,任父亲教训。
“那战小丫头岂会跟你一般愚忠?怕是那君天元明面上宠着她,也是不敢轻举妄动,那么多探来的消息,哪件哪桩不说她背景惊人,智慧超群?”
“战家若是没这兄妹二人撑着,战承恩那老匹夫的耿直性子,怎么会斗得过君天元那只老狐狸?”
萧远河是不吐不快,生怕儿子轻敌,受了那丫头的滴水恩情,以后要吃大亏。
“国君会答应郡主的要求吗?”萧福问道。
萧远河深思不已,国君夕临的性子怯弱了些,目光短浅,怕是不会应下战九灵的求见,可那两位皇子都不是善茬,若是消息散出去,势必会相争战九灵联盟,对夕国而言未必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