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河的三个儿子一语不发,直接动起手来。
君承允怎会不知道已经陷入谋斗局面,掉进别人精心缝制的口袋?
别说一国,就是一族,一户,为利益、权利而父子相残的事还能少了去?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泰河果然是养了三个不孝儿子,若非早埋伏在附近,怎么突然出现?泰河又怎么会惨死在这山坳里。
“我要杀了你这个该死的凶手!”一盆盆脏水一股脑的朝君承允泼去。
显然早有预谋。
君承允笑得更为冷冽。
这时一人捧上一个精致贵重的盒子,献到君承允面前。
没有人能猜到君承允想做什么,不由自主的分散注意力朝这边看过来。
君承允轻轻按下盒子机关,一张精致的鬼面赫然躺在那,散发着嗜血的晕光。
绯阳公子的鬼面!
早已经广为流传,乃至漠北也不会陌生。
可谁又能想到绯阳公子竟是君国皇长孙?谁能知道这皇长孙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
只见君承允缓缓带上鬼面,一只火箭呼啸着朝天空破空而去,在高处炸裂,一朵晚霞般的光彩在晴空中依旧绚烂夺目。
烟火刚散,二三十个紫袍鬼面的人影齐刷刷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个个手持一条长长的铁索钢锤作为武器,杀气徒然升起。
君承允抬手一垂,顿时惨叫声四下响起……
绯阳公子岂是浪得虚名?
君承允用这身份敛财,做的就是杀伐勾当,但凡鬼面一上,绝无活路。
多少灭门悬案挂在名上?
三个主将被擒,其旧部全被绞杀。
紫袍人训练有素,乱战中竟都毫发无伤。
看着满地残肢断体,四处血液飞溅,自称兄弟的三人被擒跪在君承允身前。
“说!”君承允阴寒的看了三人一眼,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薄刀,倒也听不出怒气。
“国君为何要计杀我父!你们中原人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其中一人戏哭着‘愤愤不平’,眼底却失了底气。
这一开头,三人先后附和。
君承允也不再继续问,看了一眼身边的紫袍人,又是一声惨叫,跪地的三人又折了一人。
颈上致命伤口还潺潺流血,那眼圆睁着再也合不上了。
其余两人颤怕不已,不再说狠话,赶忙道:“你要我们说什么?”
又是一声惨叫,兄弟三个折了两人。
君承允可没功夫跟他们闲扯。
招,那便省事,也得死,不招,也没关系,不过费点功夫打探罢了。
那最后一人,结结巴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我都交代!”
早听闻绯阳公子嗜杀,可没想他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委实让人觉得恐怖。
看见兄长和三弟都已身死,哪还不赶紧保住小命?
可这招……从何招?
跪在地上的男人无奈到了极点,不过是大哥有高人指点,说是有法送老爷子归西,兄弟三人也能分了喀拉族的一切。
三人好吃懒做,贪杯贪色,平日被管束得紧,早就生出不满,更想取而代之,去享受正真的权利、美人和泰河攒下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