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人,惊魂未定,战九灵最先反应,掠到门口,快速紧闭门窗。
战云烈能站起就等于崛起了战氏的希望!
战承恩手足皆僵,生怕这是幻梦一场。
“烈儿……”战承恩再承受不住,老泪纵横,那泪水饱含情深、期翼,甚至还有愧疚,十分复杂!
战九灵手一触脉……
面色变了又变!
快十年了,战云烈每三天药水蒸煮的苦终于见了成效!
“三叔,这样的日子多久了?”战九灵捏着他小腿的软肉狠狠一捏。
战云烈并无痛感,却欣喜无比,因为有感觉了、那麻了一下的感觉……
“小九,快、快拿银针刺三叔一下!”战云烈双腿无知无觉多年,已经快忘记那种滋味,此刻癫狂的喊着。
战九灵捏着他的腿骨一路走,猛的用银针狠狠的扎了一下……
此处是腿部最痛的穴位!
战云烈惨叫一声,片刻之后狂笑不止,有些癫狂!
模样甚是骇人!
战九灵怕他承受不住大喜大悲,直接一手刀敲晕过去。
“到底如何?”战承恩多想看见儿子能走走。
战九灵快语,“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么!”
老爷子幡然醒转,其中利害心知肚明。
爷孙俩赶紧将人挪到软榻,这时候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你三叔他……”
“三叔不能留在京都!”
俩人同时开口,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却关乎同一个人。
“这些年我一直瞒着你,三叔的腿并非外力至残,乃是被人下毒,废去修为,才假意伤的腿!”战九灵终于肯说出真相了。
这毒当世罕见,冰寒巅也没法子,战九灵归来时毒已入骨,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那相克药草蒸煮……
毒?
战承恩不解,就算军中医术不够高明,可太医去了无数……
“老爷子,有人想看着战家没落,哥哥的离苦、我又这般性子,皇帝纵着,可唯独容不下战家还有一名悍将可以世袭爵位!”
战九灵并不想遮掩,尽管这些战承恩都知道,可说和做是两回事!
“我的烈儿……”战承恩又流下老泪。
战九灵泪光闪烁,“相信小九,能护着三叔!”
爷孙抹着眼泪,等待战云烈醒来。
—————我是分割线—————
公孙逸遍寻战九灵不着,问了左莽才知她去了侯府,只知道走的匆忙。
“去查查崔宁来此何事?”公孙逸隔空喊了一声。
院子里的鸟儿都未曾惊动一下,元大早消失不见。
夜了。
战承恩疲累,在椅上睡着了,因为担心儿子,寸步不离。
“小九!”战云烈幽幽醒转,挣扎着就要坐起。
战九灵扶他半躺,又给他腰下垫了枕头。
“爹他……”战云烈颇为动容,只是这会情绪已然恢复平静。
“三叔,京中眼线众多,这事怕瞒不住!”战九灵给他喂了水,忧心忡忡。
战云烈看了自己老爹一眼,“是三叔无能,自己受罪也就罢了,还连累你们。”
“三叔可去鄞州,正好小九手中有一批人要三叔收拾收拾!”战九灵眼神安抚,脑子却飞快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