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战九灵坐镇邑城,工程进度更是昼夜巨变。
鄞州大兴土木,动静怎会小了去?君天元的龙案上一堆堆全是弹劾战承恩的折子,无一不是说战承恩如何如何居功自傲,在鄞州私自扩张大批土地图谋不轨,等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可难坏了君天元。
一是鄞州地界情势复杂,朝廷的手想伸那么元还略有不及,再来就是这一切地契明约可没一张是记在战家任何人名下,私下遣去的人有去无回,甚至还没能进入鄞州地界。
君天元差人盯死郡主府和战侯府,得来的消息均是没有发现和鄞州有任何联系,偏生明查暗探都只知道战九灵不过是从冰寒巅贪玩溜去了鄞州探访旧友,乐不思蜀不肯离开。
每每想下达圣旨召回战九灵,都遇到冰寒巅百般阻扰,丈着冰寒巅圣女,未来圣子、国师夫人名头,君天元还真拿战九灵没办法。
不得不说公孙逸公布与战九灵的婚约对众人的冲击不小。
常喜战战兢兢地在君承允身边俯首不语,眼底不安、怜悯、惊愕……
各种复杂的情绪扭曲在一起,却不得不压住思绪一言不发。
眼看着皇长孙又长一岁,性子愈加残暴,身边伺候的人从一个个莫名失踪,演变成一个个被变成人皮灯笼,心中复杂莫名。
“灵儿说最喜欢看那朦胧灯火,果然这人皮制作的走灯最为漂亮。”君承允吃吃的笑,转动着手里的走灯,显然十分高兴。
常喜莫不做声,瞧着三五个奴才训练有素的抬水冲刷地面,耳边依旧萦绕着那倒霉伺女凄厉的讨饶声。
“皇后那现下如何了?”君承允变化极大,看上去身子孱弱,面上线条越发阴柔,眉眼间渐渐能看见已故太子的风采。
要说已故太子的容貌,在京中可是数一数二的让人过目难忘,天人之姿,即便没有太子份位加身,怕也是万千少女梦中的完美情郎。
常喜恭敬道:“皇后娘娘差人秘密去了趟边塞,说是给四皇孙殿下增衣加物,可后来边塞来报,说四皇孙殿下消失几日后又才出现,期间去了何处无人知晓。”
君承允手上动作停顿,双目一寒,冷道:“以后莫让皮肤有瑕疵的蠢奴进来,灵儿定然不喜欢这等次货!”
常喜额头汗水密布,连连称是,这才瞧着皇长孙殿下怒火慢慢散去。
“那冰寒巅的圣子如何?”君承允突然问,手中走灯被缓缓推到桌角,优雅的跌落在地,火油闪烁一下,整个走灯吱吱作响,尽数燃烧起来,散发出一股子独特的味道。
君承允似乎喜极了这种诡异的味道,贪婪的吸了几口,模样很是渗人。
常喜习以为常,只道:“据查,冰寒巅圣子历来都是选中后暗中培养,如今传出和千年一现的圣女有了婚约,想必也不是寻常人物。”
“我的灵儿岂是那种宵小能够觊觎的?可笑!”君承允膨胀的信心不知从何而来,对战九灵势在必得的架势常喜也不知道怎么劝说,只隐隐觉得长孙殿下如此怕是容易陷入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