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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跟处默、见虎他们去做个伴呗。”
张超低头考虑,不过只考虑了一秒钟,然后就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算了,战场太凶险,行军太辛苦,我还是不去找那个罪受,安心呆家里当我的小地主好了。
“嘿,你这小子还真是怂到家了,我就不知道你怕个什么。刘黑闼别看现在跳的欢,等我们兵马一出,还不是立即手到擒来,到时轻轻松松就能赚个功勋,多简单划算的事情。”
连罗士信都看不下去了。
他当年可是十四岁就上阵杀敌,那时他还只是个给张须陀做些端茶倒水的白衣中男而已。可那时他就已经想着法子上阵了,第一次上阵的机会,还是他好不容易主动得来的。
而如张超这样的,有这么多人提携他,他却还百般推辞的,真是少见。
张超听了罗士信的话不乐意了,你可以小瞧我的胆量,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啊。刘黑闼可不简单,说手到擒来你也太小瞧他了。
历史上,你可是死在刘黑闼手下的。
连李世民都吃了不少亏。
“罗叔,可莫小瞧了刘黑闼,虽然刘黑闼在瓦岗时不过是一副将,在窦建德手下时,也只是一员大将,在窦军中排不到前列。但只观此人举兵反叛以来,短短时间,先以百余人就能攻夺县城,此后如星火燎原之势,攻城破池,屡破州县,一路势如破竹,无人可挡,就知道绝非等闲之辈。”
“淮安王、燕郡王、义安王等先后败北,大将定州总管李玄通、以及李叔也都兵败,完全就是打遍河北无敌手,且每次几乎都是以少胜多,这还能说他是跳梁小丑吗?更何况,如今的刘黑闼可不是孤军作战,他北有高开道南有徐圆朗,两翼无忧,更是让他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秦叔宝皱了皱眉头。
一个小子也敢大谈形势,可是他想起此前张超留给李世绩那封信。
当时李世绩前往河北时,谁也料不到李神通会兵败,更料不到连骠悍无比的幽州李艺也会大败。
河北局势一步步糜烂,却正证实了张超此前的预料。
想到这里,秦琼不由问道,“那你觉得河北局势还会更坏?”
“听说李叔退回黎阳之后,刘黑闼便进了洺州城,而且还是当地大族开门迎接入城的。洺州是原窦建德的夏都,对打着为窦复仇的刘黑闼十分重要。现在洺州大族接应刘黑闼入城,充分说明了一个事实,叛军在河北比我大唐更得人心。”
这个事实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窦建德也许在军事上能力有所不足,但在隋末的各路反王中,尤其是那些草莽出身的反王中,却是唯一一个非常仁厚的反王,对待地方百姓也好,就是原来的大族也罢,甚至是原隋朝的官员,他都能接纳。
如楚帝朱粲大搞恐怖统治,推三光政策,靠裹挟百姓四处劫掠不同,窦建德占据河北,却在恢复生产,百姓还能过的较安稳。
和窦建德占据河北时的政策相比,唐朝占据河北后,许多派驻的官员,都在实行着高压政策,搞清洗,甚至趁机对那些大族地主们敲诈勒索,这弄的河北人都怀念着窦建德,而痛恨李唐。
从刘黑闼一起兵,河北就应者云集就可以看出来。特别是那些响应的并不仅仅是原窦建德的旧部,甚至有许多百姓大族也跟着响应,他们杀死唐朝派驻的州县官员,夺取城池献给叛军。
这哪里是平叛战争,简单就是整个河北人都在保卫家乡,唐军反而成了侵略军了。
既不占地利,也不占人和,唐军又过于低估了河北军,接连失败也不奇怪了。
“刘黑闼进入洺州,如今正是其声势最为鼎盛之时,此时又是冬季,现在进军,我唐军训既不占天时,又不占地利,连人和都不占,因此眼下这一战并不占优。”
“这怎么可能?”程咬金惊道。
“当然,刘黑闼虽能气焰嚣张一时,但当大唐全力而出,特别是由秦王亲自统兵打这一战,肯定是能获胜的。但我以为,能胜却不能速胜,至少得半年时间,才有可能击败叛军,恢复河北。”
“要半年之久?你不要危言耸听,我们打刘武周、打王世充、打窦建德这些枭雄,也没用太长时间。”
“硬碰硬,如今的刘黑闼有天时地和人和之优势,并不惧我唐军。要胜刘黑闼,只有先磨掉其锐气,然后主力牵制,再分兵断其粮草,等到两军主力对峙一久,河北军锐气不再,而粮草不继之时,这才是我唐军破叛军之日。”张超面对着秦琼几人,倒也不拘束,把想说的都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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