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看过来的目光,心头又是一阵悸怕。
“就你这胆量,还想跟那群母老虎抢财产?”
封行朗被夏以画那战战兢兢的模样给逗乐了。跟在夏家桀骜不驯的模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乖乖留着吧,你严大爷不吃人的!”
封行朗拍一下夏以画的肩膀。
“表姐夫……”
“豹头,找个房间让他好好呆着!我去送你二爷!”
电梯口,封行朗顿住了步伐,“回去吧,别送了!”
“让我送一下,你会死啊!”
严邦有些燥意。
“那孩子涉世未深,你别太粗鲁了。”
刚才夏以画的表现,足以证明他真的只是个年少气盛的小毛孩子。
“嗯,知道。听你的。”
严邦随口应声。还是执意的跟封行朗一起迈进了电梯。
“最近有无丛刚的消息?”
电梯的内饰同样奢华,金箔镶嵌的镜面里,映着两个高大精健的体魄。
“你这是在担心他呢?还是担心我呢?”
提及丛刚,严邦的脾气总会不太好。说起话来,便带上了芒刺一样。
“邦,给你留一条思考题吧!省得你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然后胡思乱想。”
封行朗看向严邦,唇角隐匿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思考题?测我智商?”
严邦挑眉问。
“嗯,算是吧!”
封行朗从严邦的手中接过打包好的糕点和小食。
“思考题是这样的:在你跟丛刚之间,我要杀一个,留一个!你猜我会留谁?”
摊开手掌,在严邦发懵的脸颊上轻抽了两巴掌后,封行朗才怀着不明朗的笑容离开。
杀一个……
留一下?
这个思考题,还真够他严邦冥思苦想上好几个晚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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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雪落赶去了夏家安慰舅妈温美娟。
不为什么养育之恩,就为同是女同胞的那点儿打抱不平和同仇敌忾的精神劲儿。
大概三点半左右,就在雪落刚走出夏家,准备去幼稚园接儿子林诺时,河屯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雪落,我是爸爸。十五在我这儿,我告之你一声的。”
“哦。啊?”
雪落刚应声,就觉察出了不对劲儿,“现在才三点半呢!诺诺不是四点才放学么?”
“我提前了一个小时,让十二把十五从学校里接出来了。再过几天就是十五奶奶苏禾的祭日了,我想带十五回佩特堡祭拜一下她。”
这理由,还是挺合情合理的。善良的雪落当然是不会拒绝的。
只是河屯这先斩后奏的方式……
“那……那行朗知道吗?”
雪落当然是不会斥责河屯的不是的。更何况河屯还有正当的理由。所以她只得把河屯的亲儿子封行朗给搬出来提醒他了。
“阿朗当然不知道!你给他传个话好了。”
这话说得……也太理直气壮了吧?
“您让我给行朗传话?这,这不太合适吧?我还是觉得您亲口跟您亲儿子说,比较妥当一点儿!再说了,您儿子那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尽把烫手的山芋往她林雪落手里丢,她招谁惹谁了啊!
“我就是担心跟阿朗说了,他会不答应。”
“……那,那您也不能先斩后奏啊!”
“只能这样了!”
河屯将手机递给了正在机舱里翻跟头的孙儿小十五,“十五,快跟你妈妈说句话,我们马上准备起飞了!”
“妈咪……亲爱的妈咪……亲儿子坐着专机就要起飞了哦……妈咪不要太想亲儿子了!亲儿子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亲亲妈咪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欢天喜地的小家伙,就如同那刚出笼的小野一样,高兴得就快飞起来了。
跟在义父河屯身边撒野,要远比天天被无情的亲爹亲妈丢在幼稚园里好太多了!
“诺诺……诺诺……”
雪落还没来得及跟儿子把话说完,手机便被河屯拿离。
“雪落,就这样了。我们就要起飞,爸爸要关机了。”
“……”
这算什么事儿啊!
真是够了!
被挂断电话的雪落,已经是无语凝噎了。
要强行带走她的孩子不说,也不跟她这个亲妈事先商量一下?
打这么个电话告诉她一下,就算完事了?
真搞不懂谁才是林诺的监护人!
自己不打电话给他亲儿子‘请示’,还让她给传话?算什么啊!
果不其然,赶去幼稚园接儿子的封行朗,却没能接到儿子封林诺。
“papa……叔爸……”
只有欢快成花蝴蝶的封团团。
“诺诺哥哥呢?”
“被他的十二哥哥接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