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我躺在在安明身边,怎么也睡不着。
身上的不适已经完全消失了。心里却是很堵,一想到安明要回到花玲那儿去,我这心里就不舒服。
安明也知道我没睡着,他伸手过来摩挲我的脸。“怎么了睡不着吗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堂堂的缅北安少,凭什么要自己去对付那个女人,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我低声说。
安明轻笑一声,“你还在想着这件事呢你不是担心我去对付她丢脸,你是担心我和她有什么吧”
我被识破,心有不甘。
嘴上继续强硬,“我根本就没往那个方向想,是你自己做贼心虚罢了,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安明伸手过来捏我的脸,“就你那点小心思,我会看不出来吗你就是担心我和花玲有什么。”
我只好承认,“我有那种心思那也是正常的吧,我是你的妻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你终究是我的人,我当然要看好,不能让别人给夺去了,是不是”
“是是是,你说的对,可是你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啊,我现在身体未愈,根本没有精力去做那些事,就连和你我都没做,更别说是别人了,这世上我最有兴趣的人,那可就是你了啊。”
安明的痞气又开始了,这才是我熟悉的安民,端起来的时候一副正派的样子,痞起来的时候,又完全像一个小混混一样。
“我和你谈正事呢,你给我正经点。”我低呼道。
“我正经着呢,比什么时候都要正经,我说的大实话,你却又说我不正经,我确实是对你最有兴趣嘛。”安明说。
他既然这么说,那我也不客气了,“你和花玲在一块的时候,真的没有什么事”
“真的没有,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疑心重的人啊,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说我以前就是这样的,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哦这么说我们家小暖以前就是醋坛子来着只是我自己当成了酱油坛而已”安明附在我耳边轻笑,温热的气息弄得我脖子痒痒的。
“我可不是醋坛子。只是你在花玲那儿过夜那是事实。我有些担心是很正常的嘛。”
“是很正常啊,不过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和花玲没什么,真是什么也没有,你完全不用担心。如果我有那精力,那我还和你在这闲聊那么久,不赶紧行动吗”
安明说着伸手过来搂住我,嘴唇覆了上来。
许久没与他亲吻,我确实是有些激动得不正常。他柔柔地慢慢亲我,渐渐往下。
我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但还是渐渐地有了些许反应,我伸手碰了一下他那里,轻叭叭的,果真是没有反应。
我现在相信他和花玲没什么了,因为他真的还没有康复,我没想到那场伤会对他的影响这么大。到现在他还没缓过来。
开始的时候我心里不放心,但现在知道他是这个状况,我心里有些难过。我并不想他这样。万一他以后就都这样了,那不是很可怜吗
“好了,安明,好了。”我轻轻推开他。
“现在你相信我了,我和花玲真是没什么,所谓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这么回事。”安明自嘲道。
“自从伤了以后,就一直这样”
“一直这样,这个恐怕得花时间恢复了。
如果恢复不了,你不会不要我吧”安明说。
“你会恢复的。”我轻声安慰。
“那万一恢复不了呢你就不要我吗”安明不依不饶。
“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的,不离不弃。”我说。
“好,不离不弃。”安明拥我入怀。
第二天一早,我和锦笙还有小刚就把安明送到了花玲家的门前。花玲穿着半透明的睡衣走了出来,一看我们把安明说来,她就笑了。
“来得这么早我还在睡觉呢,不过我听说安先生来了,我就赶紧起来啦,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找我的。”花玲走过来,伸手去摸安明的脸。
安明双手捂着胸口,很痛苦的样子。
“花玲,你到底对安明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痛苦”我假装问。
花玲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副掌控了全局的样子。她肯定认为我们这群人算是拿她没辙了,因为她掌握了安明。
“袁小暖,我早就说过安明是自己愿意到我这里来作客的,并不是我强迫他来的,你就非不信,现在你相信了吧他就看上我的花容月貌了。深深地爱上我了。一见钟情懂不懂,他还是个残疾的时候就已经看上我了的,只是当时他表达不出来而已,现在他好了,当然就要来找我啦。”
看着花玲那得意的样子,我真想上去大嘴巴抽她。
“花玲,你把我大哥治好,不然我对你这客气。”锦笙说。
“什么叫把他治好他不是好好的嘛干嘛要治他你们想要把他治成什么样”花玲得意地说。
“他现在根本就是神智不清,你要是不治好他,我一定会找你算帐的。”我说。
“啧啧,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他神智不清难道他不喜欢你了,改成喜欢我了,这就叫神智不清了吗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你现在已经是黄脸婆了,早就过时了,安明现在喜欢我这样的青春美少女。明白吗”花玲说。
虽然是演戏,花玲的话还是让我很生气。她是比我年轻一些,但我也没看出她身上哪里就有半点青春美少女的样子。
锦笙看出了我生气,走过来劝我,“嫂子,我们回去吧,她要是不把大哥给治好,我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闻锦笙,我一直忍着你呢,你开口闭口就说不放过我,我倒是想看看,到底准备怎么不放过我你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锦笙不管花玲的怒吼,打开车门让我上车,我们一行人离去。
回到万园,剩下的事好像就只有等消息了。
自己的老公被别的女人带走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这都是让人沮丧的一件事。虽然知道安明和花玲不会有什么,但我心里还是极度的不爽。花玲那个贱人那得意的嘴脸不时在我面前浮过,我一想到就生气。
我反复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经历了这么多事,应该要平淡地看待这一切变故。
世事变幻莫测,总是你想不到的时间发生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处处有伏笔,处处有意外。
在多数的时候,努力抗争的同时,只能承受。
我走到安明的房间,替他收拾。虽然知道他只是暂时离开几天,但我心里却空落落的。
在安明养伤的这段时间里,虽然他不能活动自如,但我们却能朝夕相处。甚至比以前他健康的时候相处的时间还多。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和他相对,他不能说话的时候,我就一边给他按摩,一边对着他唠叨。后来他能说话了,那就每天和他聊天。
现在他忽然不见了,我心里又有了担心会失去他的恐慌。因为失去过,所以更懂得珍惜,得而复失,更让人痛苦。
这时锦笙进来,说松野来了,让我出去接待一下。
松野是菊花社的二少爷,虽然和他也不是很熟,但既然到万园来了,我作为东道主当然是要接待的。
知道他和雷蕾有那么一种关系后,这一次我用心地打量了一下松野。
举止慵懒而又带着矜贵之气,全没有黑道少主戾气,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官宦世家的公子哥。长相也好看,虽然是没有锦笙那么惊艳,但在男人中来说,已经是非常的不错了。
这个松野,比以前雷蕾的那个死了的男友,那是强了不止一倍。也不知道他和雷蕾到底是怎样扯上关系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松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戾气,但其实基因里也不是一个弱的人,不然他爸的女人,他怎么敢碰。
听雷蕾的意思,她和济科是属于有名无实的男女关系,济科年纪大了,恐怕兴趣也早就从女人转向了其他方面。而且身体原因,应该也是属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况,所以雷蕾的话可信。
但即便是无实,单就她和松野之前的辈份,那就是一个大问题。知道内情的会说有名无实,但不知道内情的,那说法会说这是乱搞男女关系。
菊花社的基因来自于日本社团。日本的文化中,对于这种辈份关系也是非常看重的。一但松野和雷蕾的事暴露,我真是担心雷蕾会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苦命的雷蕾已经受过太多伤害,我是真的不希望他再次受到伤害。
我自己自顾发愣,却忘了招待客人,直到锦笙出言提醒,我这才反应过来。
“松野少爷,快快请坐。”我刚才一直盯着人家松野看,真是有些失态,希望人家不要乱想,不然我真是糗大了。
“谢谢。今天闲来无事,就过来找锦笙下棋,希望不会打扰。”松野礼貌地说。
“二少爷能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打扰呢。”我赶紧说。
“松野君不要太客气了,我们在这里一直蒙你多加关照,嫂子一直都在念叨要如何感谢你呢,只可惜我们什么也没有,而你是什么也不缺乏,只有以后再作感谢了。”锦笙笑着说。
寒喧一阵后,松野忽然问起了安明,“听说还有一位安先生在养伤,他人呢,好些了吗”
松野忽然问起安明的事,我心里想是不是雷蕾告诉他,让他来帮忙,所以才有此一问
“说来惭愧,我没有保护好大哥,大哥被他人给下了情蛊,现在在花玲那儿呢。”锦笙说。
松野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弄明白这话的意思。
“还不是你那个不要脸的侄女,非要抢人家老公,抢不成功就下毒,真不要脸。”袁小刚在旁边骂道。
这话让松野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神情尴尬之极。看他这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现在问起,纯粹就是个巧合。
“小刚,不许这样说话,花玲是花玲,二少爷是二少爷,不能混在一起说。”我赶紧在旁边说。
“原来又是花玲在闹事,家门不幸,真是抱歉,回头我找大姐说一声,让她多多管教花玲。”松野说。
桦野这些的时候,英俊的脸微红。完全没了平时的潇洒俊逸。看得出他真是非常的尴尬。我猜想他肯定很后悔问起这个问题。
“松野君就不要去费神了,这件事我们自己会想办法,代子夫人一向纵容花玲,松野君要是去说,反而会影响你们姐弟感情,让矛盾公开化,那不是更加麻烦。”锦笙说道。
这话明显说到了点上,松野也心知肚明他劝代子的话那绝对是毫无用处的。沉默了一会,忽然说了一句,“各位如果要自己处理问题,完全不用管我松野的感受,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绝不插手。”
这话意思很明显,我们如果要报复代子,尽管出手就是,松野绝对不会出手相帮。别看这一句简单的话,对我们来说那可是一种很大的支持。我们以后和花玲的冲突在所难免,甚至有可能和代子都会有冲突,如果松野表示中立,那我们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谢谢二少爷的支持,不过这里可是泰国,我们根本没有可能和代子夫人对抗,代子夫人可以随时将我们踩死,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说。
“我大姐虽然凶悍,但也不是完全治不了她,这两年她的行为越发的放肆,她这样下去,迟早我爸是要清理房门户的。如果你们和她有矛盾,我一定会和社团的长老们打招呼,不让他们出手,我虽然不会出手相帮,但我也不会让别人帮着大姐来对付你们。”松野说。
这话听来感觉倒像是他在鼓动我们去和代子战斗的意思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看不下代子欺负我们,还是他自己想对代子下手,但又不好出手,所以把我们当刀使。
以前花玲不也逼着锦笙去刺杀过松野,只是没有成功而已,所以他们家族的矛盾是明显的,只是没有引爆而已。
如果松野只是想利用我们来引爆他们的家庭内斗,我们当然不能当这个冤大头。所以我和锦笙只是笑着说谢谢他的支持,并没有明确表态我们要怎样。
聊了一会后,话题就转移到其他方面,最后松野和锦笙下了一会棋,松野就起身告辞了,都没留下吃饭。
安明去了花玲那以后,也就再也没有消息,直到三天以后,忽然传来消息,渡边的人和花玲的人打起来了。
两边都动用了各自的核心人马,各有死伤。最后是济科发令让几位长老调动人马出现,强制平息了相斗。
目前花玲和渡边已经被限制离开清迈,长野家召开家庭会议处理此事。
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两个长野家的晚辈火拼,直接惊动了潜水已久的天父。但济科也只是发出会长的命令,本身到底有没有现身,我们也不清楚。
这个消息也让我紧张起来,我最担心的,当然是安明在渡边和花玲的争斗中受伤。安明的身体还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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