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权。”我急道。
“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而且安明公司的事,他也不许家里人插手。至于为什么要让魏松去处理,是因为魏松对安明比较熟悉,以前几次跟随安明一起去过泰国,所以他来负责处理,会更加得心应手。他在那边朋友也很多。”
我想说魏松就是小人,我担心他接手后会让安明的处境更加艰难,但这话我不敢说。我毕竟是外人,而安明是安家的儿子,人家应该更担心安明。作出让魏松去处理这件事的决定,肯定是也是经过几番考虑的。要知道安永烈也不是会草率地决定一件重要事情的人。
“那好吧,我会和他联系的,谢谢您告诉我。“
“你也别太担心,我还是那句话,安明不会有事的,没有人敢让他有事。”刘素说。
本来这话我是相信的,可是现在听说是魏松负责处理这件事,我就觉得这事恐怕没那么好办了。
挂了电话,我本来轻松了许多的心情又沉重起来。刘素让我去联系魏松,我心里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为了安明,我必须还是得去问他。
我打了魏松的电话,他没接。
我再打,还是没接,打了五六次,他这才终于接电话了。
“有事吗”魏松的语气很淡,完全不是平时的调调。
“我们可以见个面吗”我问。
“可以啊,你过来吧,我们在金爵俱乐部,你到了,服务生会带你进来。”魏松说。
我一听他在俱乐部,就不想去了,我说那你先玩,回头有空再说。
他说我很忙的,现在在应酬几个朋友,回头我恐怕就没空了,你如果有话说,那你赶紧过来。
我知道他是在逼我,但想想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他现在是美如星辰的老板,难不成他还敢非礼我不成。
我说那行,我马上过来。
金爵俱乐部那是轻车熟路,我很快就到了,将车停好,就有服务生迎上来,“袁小姐吧魏先生让我在这里等你。”
“你怎么知道你等的人是我”我反问。
“魏先生告诉了我你的车牌号。”服务生说。
我没再说什么,跟着服务生来到魏松所在的包间,他和几个男人正在说话,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语言,偶尔听到一两字有点像闽南话的味道,但又好像不全是。
和他说话的几个人皮肤都很黑,都是亚洲人,但感觉不是温城本地人的长相,倒像是东南亚热带国家的样子,黑黑的,个子不高。
魏松对那三个人说了几句话后,那几个人笑了起来。我不知道魏松说了什么,但我现在反感这个人,我觉得他说的不会是会好话。
“我跟我朋友说,你肯定是来了解安明的事,我的消息也是从他们这里得来的,他们说,听说华夏人很好客,都是以酒敬客人,如果你要想知道消息,先自己喝三杯。”魏松说。
“这恐怕不是他们说的,是你自己的意思吧你这是要故意整我”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是你自己主动要见我的,也是你自己要过来的,我并没有要求你来,你既然来了,还想得到消息,那你就应该老实安分一点。喝酒吧。”
说着魏松从桌上拿起酒,倒了三杯。酒是洋酒,淡黄色的液体很漂亮。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上次在会所的事,就是因为我喝了酒,最后全身无力,才和那个男公关闹出那么一出。差点让安明给掐死了。我是后来的,鬼才知道在我来之前,魏松有没有在这酒里下了类似的药
这酒我不能喝。
“对不起,我不喝酒,我一会还得开车。”我淡淡地说。
“这事恐怕你说了不算吧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你不喝酒,我会把消息告诉你”魏松说。
他这么一说,我更加觉得这酒确实是不能喝。
“确实是来向你打听消息的,但要说是有求于你,那倒也不是,是安家委托你做这件事,而不是我。求你的人是安家的人,不是我袁小暖。”
“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是来逗我玩吗”魏松冷声说。
“我并不知道你会要求我喝酒,如果我早知道,我肯定不会来。”我说完站起来就走。
“袁小暖,以前你在公司横,那是因为我罩着你,你现在在我面前嚣张,你会后悔的。”魏松说。
我马上反唇相讥,“你以前在公司横,那也是因为安明罩着你,没有安明,你什么也不是你别以为你现在是董事长,真正的美如星辰的主人是安明,安明回来后,我看你如何向他交待”
这话只是出于一时急愤,说完后我就后悔了。这样说,那不等于是提醒他,安明一但回来,你就没好果子吃了既然这样,他那还会把安明给弄回来吗
魏松也冷笑,“安明哪里比我强了他回来又怎样现在大局已定,他回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股东了,根本起不了风浪,没有安明的支持,你袁小暖也不过是一只蝼蚁,我随时都可以踩死你”
我决定不再和他逞口舌之利,转身走出包间。
魏松又对那几个人说了一些什么,那些人大笑。
没想到我刚开不久,魏松就打电话过来了。说让我现在就回去,他有话要跟我讲。
我怀疑他是耍我,但我又怕他是真的有安明的消息。只好将车调头回去。
之前在的那三个男人已经走了,只有魏松一个人在包房里。
我没有坐下,只是站着问他:“你有什么话要说”
“你怎么会用这样一副口吻对我说话,你不担心我一不高兴,就什么也不告诉你吗如果我什么也不告诉你,那你如何能知道安明去情况说话客气点”魏松喝了一口酒。
“安明到底怎么样了”我还是忍不住问。
“他在清迈的一家夜店里狂欢,得罪了当地势力,结果被扣起来了,现在我委托那边的朋友营救他。他们也开出了条件。”魏松说。
现在魏松说的话我当然不信,但我又不得不信。我不信安明会是那种没事在夜店闹事和人打架的人。但魏松这么说,我也无法反驳。
“然后呢对方要多少钱”我问。
“多少钱的事我就不说了,这件事我不准备管了。因为你的态度很不友好。”魏松说。
我知道他这是要开始为难我了,他要我求他。
“那我的态度应该是怎样的才对”我问。
“给出诚意,你不是和安明很好吗那你愿意为他付出多少”魏松说。
说这话的时候,他上下打量着我。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浓浓的恶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安家委托你处理这件事,为什么要我为他付出”我反问。
“我对安老先生说过了,这件事是因为你和安明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得罪了两个来温城谈生意的泰国人,所以人家才起心报复,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件事人家需要你付代价,才肯罢休,不然我解决不了这件事。安先生同意了。”
我一听就急了,“你胡说我和安明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也没有得罪过会泰国人,你这简直就是信口雌黄“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并不重,问题的关键是,安先生同意了。泰国那边想要什么,你就得给什么。”魏松说。
“泰国那边只是个借口,是你想要报复我是吧你恨我拒绝了你控制鞋厂的计划,所以你要报复我。你就是个小人。”
魏松笑了笑,“你非要这么理解,我也不反对,反正现在这件事由我控制,你如果不答应,这差事我不办了,到时安明要是少了胳膊少了腿什么的,你得负责哦。安先生也绝对会怪罪到你的头上的,我保证。”
我看着他那张俊脸上的邪恶,心想造物主真是太过份了,外表这么漂亮的一个男人,其实有一颗阴暗邪恶的心。好看的东西,真的未必就是好东西。
“这么看来我好像没有选择”我说。
“不是好像,是你本来就没得选择,你不知道泰国那些势力的残酷,他们会让热带林中的那些毒虫咬他,然后让他的神经受损,以后就算是把他弄出来,那他也不认得你了。这得有多遗憾呐。”魏松阴阴地说。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现在先把脱衣服脱了,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们再谈接下来的事。反正你在包房做那件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不适应。这包房没人会来打扰我们,我们可以玩得很开心。”魏松开始脱自己白色西服。
“上一次在会所的事,果然是你告诉安明的,你就是要制造我和安明之间的矛盾,是不是”我怒视着他。
“那是你自己犯贱,跑去找男公关,你做得出来,还怕人知道你说得对,我就是要让安明知道,他的女人是个水性杨花的烂人,结果也确实如此。我说我喜欢你,你不干,非得要犯贱,怪得我了废话少说,脱衣服吧。别浪费时间了。”魏松说。
“你才是个无耻的烂人在安明面前装孙子,背后却拿刀捅他你像是活在阴暗处的老鼠,就算是偷得了安明的米,也永远是只老鼠”
“别他妈废话,你脱不脱难道要老子给你脱安明的公司我要控制,安明的女人我也要尝尝不过你倒也长得真不错,还是离婚妇女,比胡芮那个老剩女,肯定是强多了。”魏松原形毕露。
“你去死吧”我端起桌上的酒水,直接泼到他的脸上。
“袁小暖你他疯了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不怕安明死在泰国回不来吗”魏松大怒。
“我如果因为安明而忍受你的污辱,安明回来了更不能原谅自己,他会更加痛苦。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安明死了,我随他而去就是,要想让我屈服于你,你去死吧”
我说完打工包房门就真走。后面传来魏松的骂声。
开车回去的路上,魏松又打了两次电话,但我都没有接听。
并非我不管安明的死活,只是这件事确实是太过奇怪。
首先安明被困的事,是我最先觉察到的,也或者说是我最先怀疑的,那是因为有人以安明的名誉给我寄了安明的手机和一些私人物品,这才让我联想到安明可能出事了,然后我去安家,然后安家才开始调查,然后由魏松来接手这件事。
这件事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有问题的。首先安明不是那种在夜店发酒疯得罪人的人,就算是,他在泰国出的事,在温城为什么会有人给我寄东西他在泰国出事,东西自动跑回国了这怎么可能
再说了,他那个手机价值十几万华夏币,那相当于近百万泰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那些人不抢走还要专程送回来就算是他们看不懂那东西,那直接打个电话给我,让我听听安明的声音,让安明亲口承认被扣了,以安家的财力,几百万上千万那都是没问题的,还用得着搞得这么麻烦
所以我怀疑安明没在泰国,就算是在泰国,也和魏松说的不一样,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确实是想像不出来。但我就是觉得诡异。
所以我不能轻易牺牲,我要是就凭魏松几句话就屈服了,就会成为他的玩物,那安明知道以后,我不知道他会是怪我,还是会责怪自己,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他都会痛苦的。
如果安家真如刘素说的那样势力强大,我相信凭安家实力,可以想到其他的办法来救安明,而不会只倚仗那个小人魏松。
我得再看看才行。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一会是那些旧照片,一会又是魏松的话,还有那台手机。脑子里乱极了,而且好像越来越乱。
这时手机却响了,又是刘素打来的。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心里很紧张,这么晚打电话来,难道是安明出什么事了
“阿姨您好。”我颤抖着声音问。
“小暖,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你放心,并没有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不要紧张。”
刘素可真是善解人意,先消除我的紧张,然后再说事。
我提起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但还是不能完全放下。这么晚打电话来,肯定不会是为了叙家常。
“阿姨,有事您直接说,我听着。”
“是这样的,我听魏松那边说,安明的事可以得到解决,但是需要你的配合,我和永烈的意思是,你那边先委屈一下,把安明给弄回来再说。”
“阿姨,那您知道魏松提的是什么条件吗”我有些气愤了,虽然我和安明曾经相爱过。可安明毕竟是安家的儿子,安家有钱有势,凭什么在这个时候要我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虽然我也愿意为安明牺牲,可是我要是做了那件事,魏松反悔怎么办到时他说是我主动勾引他的,我怎么说得清楚
“我倒也不知道他提的是什么要求,很过份吗”刘素问。
“那是一个男人威胁另外一个女人能提出最无耻最肮脏的要求,阿姨,我们都是女人,我想你就应能理解我的悲哀,如果安明知道我是以这样的方式帮他,以他的骄傲,会痛苦一辈子的。他不会原谅我,也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阵,然后听到刘素叹了口气。“那确实是太过份了,你不要答应他,再怎么也不能让你受辱。”
“我确实没有答应他,而且我也不准备答应他。我其实很不理解为什么这件事非要交给他来办我们可以通过大使馆等官方渠道来解决。而且这件事我觉得很多地方都不对劲,我简直怀疑这就是魏松的一个阴谋。为什么安先生非要让他来做”
我情绪确实是有些激动,这话在我心里憋了很久,早就想说出来了。
刘素那边并没有作出激烈的反应。她静静地听着。
“这件事我也问过永烈,但他说有些事他不方便出面。而且事情毕竟是在泰国发生,如果反应过慢,那事情恐怕就不可控制了。所以他希望选择效率最高的途径来解决这件事,而魏松那边,是可以最快解决的。具体的情况永烈也没有告诉我,但我想永烈这样决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电话里双方都沉默。
“也就是说,非魏松不可不管他再提什么要求我都要答应”我问。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也没法逼你,我们家的事要你来承担,我们也很惭愧。”刘素说。
“行,只要不是那个要求,其他的什么事我都答应。包括让我去死。”我发了狠话。
“也没这么严重,你不要太激动,先把这事给摆平了,回头我们会慢慢补偿你的,眼前的危机,就拜托你了。”刘素说。
“安明也曾经为我做过什么,我现在有的,也几乎都是他给的,为了做作一些牺牲,我是愿意的,放心吧阿姨,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我先谢谢你了,事情的发展也有些让我意外,真是对不起。等安明平安回来,一切就都好了。”刘素说。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