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弄来了温水,给我拿出药片。我也没仔细看那些药片,就几乎是无条件地信任了他,把那药都吞了下去。
他将副驾的座椅调低一些,然后忽然俯身过来。
我吃了一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挡住他。
“我给你按头,按一下就会缓解许多。我是专业人士。”
我这才放开手,他的手指修长,在我的头上轻轻按着,果然非常的舒服。他没撒谎,他的确是专业人士。
只是他俯身过来的姿势离我太近,让我感到很有压力,要是让人看见,还以为我和他在车上干什么呢。
“你放松一些,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要吃也会挑肉鲜美一些的。”他竟然发现了我的紧张。
说着又将车里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车里暖哄哄的,我真的就慢慢放松下来,感觉全身都很累。
“你可以试着再放松一些,这样有利于缓解你的头疼,你想像一片草原,那里有一群羊,你试着数一下有几只一只,两只,三只你好累,你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他的大衣,空调温度很高,一点也不冷。头已经不痛了,而且感觉很精神。
我一下子爬了起来,“我怎么睡”
我的话没说完,就强行把后面的字给嗯了下去,因为我发现他的头歪在一边,也睡着了。
看看仪表盘上的时间,竟然已经十二点了。
街边的大多数商店都已经打烊,雪下得更大了,街面上已经铺上了一层,几乎已经没有了行人。
路灯的光透过车窗玻璃射进来,隐约能看见他那张脸棱角分明。
这么晚我还没回家,看了看手机,并没有关,却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我这么晚了还没回家,陈年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问过。我的心又开始冷了起来。
我将座椅调到正常的高度,呆呆地坐着。心里空得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我现在选择回去,我担心不会有人给我开门,这么冷的天,他们肯定早就进入梦乡了,我要是去招惹他们,那恐怕等于是自找麻烦。
可是如果我不回去,明天婆婆问起,我该如何回答我说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他的车上坐了一夜吗
这话说出来,我恐怕连自己都难以相信。
这时旁边的安明可能是脚麻了,调整了一下姿势,手一摆,放在了我的腿上。
我立刻觉得这样不妥,赶紧拿起他的手准备甩开,但又觉得这样太过份,于是只能轻轻地放下。
没想到这时他却醒了,“你拿着我的手干什么”
我非常尴尬,我赶紧将他的手放下,可慌乱中忘了甩开,却又放在了我自己的腿上,他扭过头,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很亮,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你要我摸你的腿”他问。
我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明明是他睡梦中骚、扰了我,现在竟然变成了我要他摸我的腿这哪跟哪搞什么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