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十分有经验,用保姆的话来说,就跟早就生了十个八个一样。
实际上,南浔是头胎。
在周宗儒还没查出癌症前,他和她计划着要一个宝宝,他怕她怀孕时会忧心害怕,就查了的很多资料,给她普及女人生孩子的那些事。
南浔已经不怕了。
她选择顺产,想生个健健康康的男宝宝给周宗儒。
保姆劝了没用,也没在劝。
可没想到,南浔当天晚上羊水就破了。
她刚给肚子里的小宝贝念了一个小故事,起身上了个厕所,便关灯躺下,寻思着该睡觉了,突然感觉到下半身冰凉,伸手去摸,发现底裤全都湿了,当下就吓得不轻。
才刚小解完,不至于尿床啊。
南浔急忙开灯起来,掀开被子一看是羊水破了,她深呼吸,压下肚子开始传来的阵痛,努力不让自己过于紧张,扬声叫着保姆的名字。
羊水破了!
这让保姆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有些紧张,拿起手机就打救护车。
南浔躺在床头,大概是这辈子还没这么痛过了,不一会儿,发丝就被汗水给染湿了,她意识开始变得恍惚,指甲掐紧自己的手心里,微微侧头,眼睛看向了一旁。
那里放着一个干净洁白的枕头,仿佛看到了男人就躺在那儿,她想去抓,胸口却闷痛的不行。
如果他还在。
他还在,他会失了平时儒雅淡定的一面,穿着藏青色的睡衣长裤,顾不上穿鞋就将她抱起往外冲,会不再开车要求一个稳字,会急着闯红绿灯,将她安全地送到医院去生孩子。
他还会……还会陪在她的身边不会离开,会紧紧握着她的手,就算生下孩子了,他也会不修边幅地陪伴在病床左右,一直等她醒来。
如果他还在……可惜他不在了。
南浔痛苦地闭紧了眼睛,整个人像撑破了一般的痛不可耐,意识又在越来越激烈的疼痛中开始变得很清晰。
她心头痛,肚子也痛……双重疼痛之下使得身体的力气一点点的,开始消失了。
突然,房间里的刺耳铃声响起,将南浔从疼痛中拉回了一下清醒,她睁开眼,睫毛已经被泪水染湿了。
保姆跑来接,声音带着慌乱。
南浔这时候,已经集中不了注意力去听内容,她隐约是听到了霍负浪的名字,一想到那个难缠又浪得不行的家伙,心里很是烦躁。
救护车没赶来之前,门口倒是先出现了一位俊猛高大的男人。
他被保姆请进来。
“人在哪?”
“霍……”保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低低喊了声先生:“人在主卧床上躺着,救护车马上就到。”
霍负浪大步就朝房间走,他应该是刚参加完什么聚会,一身格外挺拔的深黑色西装,系着领带,佩戴名牌腕表,热烈荷尔蒙的气息下还有股淡淡酒味。
南浔正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的,抬头一看到霍负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来做什么。”
霍负浪看到她泪流满面躺着,剧烈呼吸,眸色紧张了下,嘴上却贱兮兮的:“喲,看来还有力气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