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现在身体要紧,怎么能不治出院?”叶宓睁大眼睛,像是哭泣了许久,冒上了血丝。
她紧张的握紧母亲的手,摇头求着:“就算我借钱,筹款……把家里的房子卖了也要给您治,您别放弃,求您了。”
叶茗虚弱的低咳,身体什么个情况没人比她最清楚,对眼前哭泣不已的孩子说:“你父亲当年为了给我治病倾家荡产了一回,现在我怎么忍心看着他女儿也重蹈覆辙?到时……倘若我走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身负债务,又没个家,该怎么办?”
叶宓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她只要母亲能健康陪伴自己多一点时间,望着她的眼睛都是通红一片的,语气坚定道:“妈,您在,家就在,当年爸肯定也是这样想,我们父女俩从来没有想过抛弃您。”
叶茗心中感到欣慰,又流露出一丝悲伤,感慨道:“我这一生,幸得遇上你父亲,又不幸遇上他。”
老天爷想给她重获幸福的机会,却又在她有想把握住的念头时候,无情的收走。
叶宓的父亲走的太早,早到她还来不及爱上。
“妈,您好好在医院,病好了女儿就接您回家。”叶宓害怕母亲抱着必死的心,自己心底阵阵的发凉,很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句不治了,吓坏她了。
叶茗眼里心疼一手养大的女儿,春节才过多了?一阵子没见,她又瘦了,眉眼却依旧好看,可还是让人心疼。
她脸上透着愁容的病态看向窗外,疲惫闭上眼。
叶宓安抚好母亲,等她熟睡了,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洒在脸上让她冷静了几分,指尖揪着洗手台沿,抬头看镜子,任凭水滴沿着睫毛低落下来。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圈红肿,脸色苍白如一张纸,披散着长发的模样狼狈极了。
这样的生活,跟她毕业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叶宓感到一股压抑窒息的痛苦,没了平时淡雅的心态了,她不平衡,极度为自己叫屈。
为什么会这样?
叶宓反复的问自己,难道她做人失败到连母亲都不要自己了吗?
她脸色有种罕见的惨白,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下来。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医生的话,叶宓望着镜中的自己,想的,却都是别的事……
——
母亲是怎么离开宛城江家,来到鹭城的一个小镇上平淡度日,为什么会和年轻时长得不一样?
为什么会在中年时病发出精神问题?
这些,都是叶宓想知道的。
晚上,她借了医院的小厨房亲自熬了玉米排骨汤,坐在病房内喂给母亲喝。
睡了一觉养足了几分精神,叶茗看上去没白天那么憔悴了,她喝完汤,心疼地握着女儿的手:“你也累坏了,今晚在医院附近找一家酒店住,别守夜。”
叶宓摇头:“妈,我已经跟护士长说好了,今晚可以睡隔壁那张床。”
叶茗还想说什么,却被叶宓打断:“医生说等过两天您病情好一些,让我带您去精神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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