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当然不知道她的梦意味着什么,但为了有话可说,我还是编着回道:“可能是为了去寻找丢失的自我吧……你刚刚不也说了嘛,现在的我,和刚去大理的那个我,根本就是两个人。”
稍稍停了停,我又低沉着声音说道:“也有可能是我想家了……最近,我老是梦到和童年有关的画面,我也是在大山里奔跑,追着狗,追着蝴蝶,追着风……思思,一切都会变好的,是吗?……我真的特别想像以前一样,我想跑起来,跑一天一夜,跑到够本儿……”
“一定会好的,等你好了,我们还去古城摆地摊,让那帮城管撵着我们跑,可是谁都撵不上……他们蹲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咱们就狠狠地嘲笑他们……我们什么事都不干,除了吃饭睡觉,每天就和他们打游击战,麻雀战,地道战……直到你跑爽了!”
杨思思这极具画面感的描述,又成功把我弄笑了,我感叹着回道:“你这是越说越不靠谱……要是我真的能跑了,就咱俩在院子里追着玩,我可不是一个喜欢祸害别人的人……城管听上去威风的不行,其实也就挣点死工资,不至于这么为难人家!”
“人家虽然赚的少,但是官威大啊……而且你可别小瞧了城管,之前广州有一个城管队的中队长,一个人就捞了两千多万的灰色收入,你说吓人不吓人?”
这大概也就是我和杨思思了,天南地北,什么都能聊……所以不知不觉,便已经视频通话了半个多小时,要不是瓶哥中途来找我,我们还得聊上一会儿,因为我不相信一个城管队的中队长能贪污两三千万,杨思思就要给我去找证据,她说她见过这个新闻,网上应该能查到。
瓶哥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真到网上查了查,确有其事,我一直以为城管就是管小摊小贩的,没想到对违章建筑也有一定的管理职权,这个中队长就是靠包庇违章建筑,贪了两千多万……后来地方政府要征地搞开发,这些违章建筑增加了政府的赔偿成本,也搞出了很多拆迁纠纷,上面一怒,责令彻查是谁在纵容这些违章建筑,这才东窗事发。
在我分神的时候,瓶哥又对我说道:“米高,我刚刚说的事儿你听见没?”
“啥?”
“我说,车子已经安排好了,奔驰S600,整个普吉岛上数一数二的车,一天租金6万泰铢,租了三天……这笔买卖要是谈不成,你赶紧找根绳子让我上吊自杀,我受不了这么大打击……我是真没见过谁敢像你这么做生意的,这都还没见上面呢,几万块钱就已经扔进去了!”
我没理会瓶哥的抱怨,又问道:“让你给他们买的特产,你买了没?”
“明天一早我就去海鲜市场,那边有一家卖干货的门店,鲍鱼海参,我都给他们弄个几斤!”
我笑了笑,表现的胜券在握,但心里也是有紧张感的,因为这笔生意要是没谈成,瓶哥的信心肯定会受到打击,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信任我,这属于团队危机……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次谈不成,又不知道得等多久,而贻误了战机,是做生意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