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兄弟之间,就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了。”稍稍停了停,我又对他说道:“你要是最近比较闲,就跟哥们儿去大理玩几天……你如果待在上海,心里老念着这个事情,这个坎儿你肯定是过不去。”
“你什么时候回大理?”
“就这两三天。”
“还没问你呢……你这次回上海干嘛来了?”
“我要说,随便玩玩,你相信吗?”
“我不信,上海可真不是你能随便玩玩的地方。”
我又抬头往那台挂在梧桐树上的电视机看了看,里面的叶芷还在接受着主持人的访问……我一声轻叹,心中是说不出来的苦涩,也更加觉得难以启齿。
我再一次转移了话题,说道:“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了……咱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一定得喝尽兴了。”
“喝嘛,谁喝少了谁是孙子。”
我和陈进就这么从傍晚喝到了夜里,而我因为惦记着叶芷,到了九点半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着喝下去;陈进倒也没有太勉强我,他给我留了一把钥匙,说是等我办完了事情,去他那儿住。
他那边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却有两张床,所以挤挤也能凑合。
我没有拒绝,因为知道这哥们儿心情不好,有个人能陪着他说说话,也是一种安慰。
……
从吃烧烤的巷子里走出来,我又走了几站路,差不多在十点的时候到了跟叶芷约定见面的外滩。
我已经做好了要漫长等待的准备,所以在路过一个报刊亭的时候又买了一包香烟,并且专门挑了一张靠垃圾箱的长椅坐下,就是为了方便随时扔烟头。
我又给叶芷发了一条短信,将自己此刻比较精确的位置告诉了她,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但是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忍耐等下去。如果她能来,那现在的忍耐对我来说,都不算是忍耐。
……
按灭掉手上的烟,我又抬手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是深夜的11点半,可是叶芷依然没有一点要过来的迹象;而即便是繁华的外滩,此刻人也渐渐变得少了起来……
看着眼前冷冷清清的一切,我心中是说不出的失望……我突然很想给她打一个电话,可是那仅剩的一点尊严又不允许自己这么做。我知道,给她打电话,除了让自己一败涂地,却未必能够打动她一丝一毫。
我就这么拼命缓解着这一阵阵来势汹涌的失望感,可还是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死心,因为我来上海一次实在是太需要勇气了,我不想带着这样一个狼狈又丢脸的结果回大理。
此刻,我已经不奢求我们之间还能发生点儿什么,只希望她能见我一面就好。
我更不会对她有什么非分的要求,我只想告诉她,我没有吊着陆佳,更没有吊着她……我之所以发了那条信息给她,只是希望以一种理性的方式去处理我们之间的感情。
但悲哀的是,一向崇尚理性的我,此刻却完全理性不起来……我特别傻的等了一分又一分钟;终于,黄浦江对岸的钟楼敲响了午夜的钟声,而偌大的广场上只剩下了我和偶尔路过的一两个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