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显然是属于后面那一类看不开的。”
妮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而我就这么在她的注视中走出了巷子……等确定她的视线看不到自己之后,便蹲在一个垃圾桶的旁边吐了起来……有时候,不是醉吐,而是被撑吐,也挺悲催的,因为你的身边压根就没有一个关心的人,提醒你要少喝一点……而喝酒被撑吐的,要么是缺心眼,要么就是太孤单,所以别人一起哄,就赶忙把自己当成是主角,以假装自己其实是一个很能玩的开的人,而一个会玩的人,又怎么会孤单呢?
……
回九隆居的路上,我又遇到了那个捡瓶子的阿婆,也就是王小玲的奶奶……老太太见到我有点儿紧张,让我不要告诉王小玲;我也不是一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所以尊重了她的要求,然后又回九隆居,将最近积攒的空瓶子都给了她。
老太太高兴的不行,也顾不上是深更半夜,非回家里给我拿来了二十来个土鸡蛋;要说,这老太太还真是个性情中人,至少在我看来,如果一定要论价值,我的这些瓶子,还真未必抵得上她的这些土鸡蛋。
陪老太太聊了一会儿,我便将她给劝回去了……在她走后,我给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我真要将九隆居这条商业街给做起来,能不能给类似老太太这样的弱势群体提供一些可以轻松就业的机会呢?
对于她总是深更半夜出来捡瓶子的行为,我和王小玲的观点一致:我也觉得非常不安全,可老太太的年纪确实大了些,而大理这边又以旅游业为主,能提供的都是一些靠脚力的活儿,像老太太这种情况,根本没有机会找到一个可以补贴家用的兼职。
我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里,等从上海回来后,会好好考虑一番的。
……
次日,我早早便起了床,然后在网上找了一辆去昆明长水国际机场的顺风车……路上还算顺利,所以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便到达了,而我订的是下午2点半飞上海的机票。
取了登机牌,在机场的餐厅里吃了一碗面,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而直到此时,我仍没有绝对的信心能够见上叶芷一面。
我怕她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压根就不吃男人厚脸皮的那一套,而且跟她厚脸皮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因为她在我心里的形象,一直都是冷淡的。
随着登机时间的一点点临近,我的心情又不免变得复杂了起来;再回首上海,似乎都是那种阴郁的天气,心情也不是一般的沉闷,然后汪峰那首《再见二十世纪》的旋律便又出现在了脑海里……
我有点抑郁了,可是为了见叶芷一面,我又开始努力克服着心里的一切障碍;然后告诉自己,坐落在南方的上海,其实也是一座有春光有明媚的城市……而我,也该换个心情去面对它了,毕竟,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一年前那么糟,我在大理有了事业,也找回了信心。
我的心里终于自然了一些,可是《再见二十世纪》的旋律却一直挥之不去,也许,这并不是一种抑郁,只是对汪蕾的想念……因为她就是我关于上海的最后记忆。
……
离登机还有四十分钟的时候,我收到了戴强发来的微信,他告诉我,他正在去上海的火车上,又问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带着叶芷回老家。
实际上,就我自己来说,已经对和叶芷一起回小山城不抱有希望了……可是对于自己的父母和家人来说,这却是一份殷切的盼望。
我没有回复戴强的信息,而是去专门设置的吸烟室里抽了一支烟……
在这过程中,我想了最好的结果和最坏的结果。
最好,我跟叶芷和好如初,然后一起回小山城去陪家人补过一个新年,大家皆大欢喜。
最坏,我压根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