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了,所以才想着皇上这样心神不宁的,可能是想念经年姑娘了。”
想念?
沈罗鬼怔了怔。
他抬眼看向宫中忙碌着的众人,众人都是低着头跟他说话,见到他了也没人敢抬头看他,就连他身边的贴身公公也不敢抬头看他。只有经年,她总是抬着头天真无邪的看他,有时候笑,有时候哭,有时候委屈,但是她从来没有畏惧过他。
他突然记起来几天前的那天晚上他重重甩她的一个耳光,和她不可置信抬起眼睛的时候,借着月色他看到的她眼睛里的难过心碎。
他突然有点心疼。
可是他当时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不能做,就只能这样的看着。
并且,他和她怎么可能?
不能。
这分悸动他也只能紧紧的压下来。
“胡说,我……我怎么可能会想念她?”
沈罗鬼冷冷的哼了一声,还是转身就朝着身后走去,“还有太多奏折没有批,回去吧。”
那公公倒是挺喜欢经年那蹦蹦跳跳的性子的,他又看到沈罗鬼的这个模样,以为沈罗鬼还在生气,就叹了口气劝慰道:“皇上,你还是莫要再生经年姑娘的气了,这件事她虽然做错了,可是的确是那侧妃不知死活的先辱骂她的,所以她才还手了。并且,皇上已经罚了她鞭刑和地牢的刑罚,也够了啊。奴才三天前看到经年姑娘,她领了鞭刑又去领了地牢的罚,那白衣都成血衣了,却还是固执的抬着头,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模样,真是看的奴才我都看不下去了。而偏偏这个时候,那个侧妃娘娘还又出来讥讽了她一顿,经年姑娘在侧妃娘娘离开后那大哭的模样,真是让奴才我看着都心酸……”
沈罗鬼陡然停下了步子。
沈罗鬼不可置信的怔了片刻,忽的低低的皱起眉来,声音格外的喑哑低沉。听不出他的情绪来:“你是说……经年她去领罚了?”
“是啊。”公公叹了口气,“她领了那么多的鞭刑,又在那腐烂的地牢里浸泡了一夜,那冬日里穿着的白色棉服都成了血红了……”
沈罗鬼感觉全身冰冷。
他甚至感觉到了从脚底涌上来的寒意,直勾勾的冲到了脑门。
他这下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好几天了,他都再没有见到经年了。原来她受了那么多的刑罚,他不过随口一说,可是经年却是当真了。
十鞭子经年都够呛。
五十鞭子又是怎么过来的?
他皱起眉来,又感觉到一丝一缕的心疼消无声息的爬上来,缠住了他的心,一点点的包裹着他的心。
简直是要把他给逼疯一样。
沈罗鬼立刻转过了身:“去经年那里。”
公公怔了怔:“皇上不是说还有许多的奏折没有批吗?”
沈罗鬼头也没有回:“全都给我烧了。”
公公:“……”
“皇上你真的不用考虑考虑吗?那可是众臣的奏折啊,如果这样冒然的烧了的话,众臣很有可能会……”
沈罗鬼头都没有回。
“无非是弹劾我和弹劾经年的奏折罢了,全都烧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