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多谢王爷,不论生死,微臣不后悔与王爷一番相交。”
李落轻声劝慰了杨万里几句,径自离开天牢。
出了大牢之后,不用李落怎么仔细分辨,就能看见不远处有人影鬼鬼祟祟的转来转去。李落淡然一笑,是时候布局了。
皇宫,月诸湖。
几个人站在井亭边,随意的用手中的点心喂着湖中的游鱼。游鱼五颜六色,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听说玄楼这几天在查宗伯的案子?”纪王李玄郢淡淡问道。
“四哥没有听说么?”十皇子晋王李玄悯轻笑问道。
“听说了。”李玄郢将手中的点心整个抛入湖中,拍了拍手,看着一旁沉默少言的李玄慈,淡然说道,“就不知道玄楼查的怎么样了。”
“个中详情我也不甚知晓,九弟是来找过我,问了问宗伯杨万里的事,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是么?我听人说起玄慈的都卫和都骑两营这些天都有奔波,莫非是玄慈自愿的?”
李玄慈眉头微微一皱,叹了一口气道:“四哥,九弟亲自所请,兄弟一场,无论如何也该帮玄楼一把,四哥可是觉得不妥?”
李玄郢打了个哈哈道:“怎会不妥,玄慈多虑了,换做是为兄也一定会帮玄楼这个忙的。就像七弟说的,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兄弟一场,不管这件事结局如何,能帮上忙的不妨帮一把手。”
“四哥,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李玄悯沉吟道。
“变化?这谁说得准,这件事闹得眼前这般地步,想要善了只怕不易了。”
“杨大人一向尽忠职守,怎会做出这样有失分寸的事?实在是让人想不通。”慧王李玄泽面有忧色的说道。
“五弟觉得这件事背后另有什么蹊跷?”李玄郢平声问道。
李玄泽连忙说道:“愚弟不敢乱猜,只是杨大人这些年所作所为朝廷上下有目共睹,的确是一位良臣,却因为这件事身陷牢狱之中,不免让人有些唏嘘感慨。”
“哈哈,杨万里是一位良臣,难道皇叔就是坏人不成?
皇叔的为人如何我不说你们也知道,福王王府你是没有去,如今愁云惨淡,李家王府竟被一个朝官逼得家破人亡,这件事还小得了么?”
“四哥教训的是,哎,这个宗伯的确有些过分了,连不问世事的皇叔都不放过,还不知道他下一个想查谁呢。”
“清者自清,如果身正就不怕影子斜,宗伯僭越,只是没想到皇叔性子这么刚烈,何苦要自寻短见,说出来也就没事了。”
“七弟此言差矣,皇叔是受不得这股冤气,堂堂李家王爷,要一个外姓人来查处问罪,那还要宫里的内府有什么用?
难不成这后宫之中也要他巡检司来指手画脚?
我看是父皇给玄楼的权责太大,玄楼毕竟出身王府,还知道规矩,而下面这些人委实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这件事如果不彻查到底,只怕朝中这些文臣武将都不怕咱们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