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玄机端茶杯的手顿在半空,壤驷寒山止住笑声,壤驷葵娇躯也不禁微微一颤,三人齐齐望向屋中角落。
此间明净宫里,除了骨雅三人之外还有一个人,看装束是壤驷葵的侍女打扮。
只是这样平淡无奇的一句询问就让堂下三人皆变了颜色,看上去镇静的神情中却有一股难以隐藏的惊惧忌惮。
说话的人轻轻抬起头,这是一张乍眼望去很平凡的脸,没有壤驷葵的柔美动人,丢在人群中或许不会有人看她第二眼。
不过倘若看了第二眼,就能瞧出这张脸的不同寻常来,应该会觉得她的眼睛很诱人,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看一看在这双明眸里留下的是谁家的儿郎。
如果再看一眼,也会觉得她的鼻子很精致挺秀,在这张脸上生的天衣无缝,大一丝显得突兀,小一分徒然小气。
又或者能看上第四眼,猛然间苍白的嘴唇好像也活了过来,离得近些或许能尝一尝吐气如兰是什么滋味吧。
每每看到这里,就不该再看的多了,如果目光再停留片刻,恐怕已经不能从这张脸上移开半分。
这张脸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魔性,能让人沉迷其中而不自知,渐渐的占据整个心神,何时能清醒过来也不得而知了。
到了这个地步,恍然间才醒觉过来,这是隐藏在平凡下的勾魂摄魄的美,已经不是人间该有的,也许只有在域外仙山或者地府魔域中才能有这样的人物。
这张俏脸只有一处美中不足,女子左颊上有一道五寸长的伤痕,伤痕早已痊愈,不过留下了一道血红印记,在洁白无瑕的脸上格外醒目。
不能说是丑陋,反而像是一种残缺的秀色,似乎天公作弄,故意在女子脸上留下这样的伤痕,告诫世人莫要太过贪心一般。
女子早已习惯了旁人的震惊和惊惧,缓缓低下头去,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好像问过的话听不听得到答案已经无关紧要了。
不过这样一个女子的区区一句话,竟让草海骨雅一族的翘楚之辈如此屏息静气,已经不能算是罕见异常了,更该是可怖。
堂中的气氛瞬间诡异起来,壤驷寒山深吸了几口气,很是少见的压不下胸口的一丝焦灼慌乱,脸色数变,没有应声。壤驷葵也没有好过多少,俏脸发寒,望着角落里坐着的女子。
还是鹿玄机第一个恢复心神,轻咳一声,惊醒壤驷寒山二人。
沉声说道:“没有见到他,自从万盛宫中一别,大甘的定天王似乎有意避开我们,这些天里都没有现身,我问过大甘的人,他们也不太清楚或者不愿告诉我们,不过好像在忙什么事。”
壤驷寒山回过神来,不再看角落里的女子,轻声问道:“玄机国师,那天在万盛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鹿玄机略一沉吟,洒然笑道:“是大甘的家事,与我们无关,我曾答应大甘天子不能说出去,寒山,你就不要问了。”
壤驷寒山哦了一声,不再追问,鹿玄机向来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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