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相柳儿和他兄长的孩子。
小心什么,为什么小心,连山没有解释,似乎更不愿解释,说完之后不等他开口询问,便自作别,折返回了囊书镇。唐糖一头雾水,眨着眼晶晶的眼睛看着李落,可惜她不知道谁是殇,要不然一定会告诉他缘由。
出了囊书镇,三人缓步而行。忽地,李落叹了一口气,谷梁泪柔声问道:“怎么了?”
“看来是躲不过了。”
冷冰一挑眉梢,傲然说道:“躲不过又能怎样,不管是天火还是渊雪,又或是归藏连山,莫说是人,就算是神,也未必能挡得住你的刀和我的剑。”说完冷冰一顿,扫了一旁谷梁泪一眼,“还有她的玉手点将。”
谷梁泪抿嘴一笑,李落心头一暖,朗笑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就是输赢而已,这些年经历的生和死不知道有多少,既然都见识过云顶天宫里的那副景象,区区渊雪归藏还吓不住他。
千里之外。
大隐于市。
古松苍劲,晨钟暮鼓,风振长沙。
亭子外,流云栈看着亭子里的素惠清和师姐言心,秀气好看的眉头轻轻皱着,似有什么抹不去的愁。素惠清和言心在说什么,她没有听,在想自己的心事,想着想着,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云栈,为什么叹气?”
流云栈抬头看去,见素惠清和言心正看着自己,随即定神提气,笑道:“师父,师姐,你们说完啦。”
素惠清轻轻一笑,自己这两个徒弟性子截然相反,流云栈平素看似最温和,极少见她表露生气发怒的心绪,也很少直抒己见,实则外柔内刚,她打定的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就算是自己这个当师父的说了,她多半会照做,不过十有八九也改不了她的想法。
“说完了。”
流云栈哦了一声,抿嘴一笑:“说完了就好。”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过了一会,流云栈摸摸鼻尖,“师父,还是别的事?”
素惠清笑着摇了摇头,颇显无奈。一旁言心开口问道:“云栈,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呀。”
“你想没想,别人不知道,我和师父会不知道么。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什么话都闷在肚子里,这里又没有外人,只有我和师父,还有什么话你不能说。”
“真没有。”
“云栈。”素惠清步出小亭,走到她身前,和声说道,“其实这件事我的确想听一听你的看法。”
流云栈嘿嘿一笑,没有做声。素惠清也不以为意,接道:“比起我和你师姐,你和他相知更深些,有些事我和心儿未必有你看得清楚,再者说了,别人改变不了你的想法,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改变别人的看法吗?万一,我和你师姐看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