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为几位接风洗尘。”
妇人起身盈盈一礼,走到李落几人身前,轻轻一笑:“几位贵客请随妾身前来。”
“有劳庄主和夫人了。”
中年男子长身一礼,目送几人离去。等众人背影隐在花间树后,脸色突地一沉,沉声说道:“张捕头,这是怎么回事?”
“这……”张一鸣偷偷打量了老者一眼,才苦笑道,“昨夜追踪那几个引魂妖,为免被妖祸中人发觉,是冷公子独自前往,回来的时候他就说有了援手,别的一概未知。今天一早离开镇江,他就抄了条近路,一直等到这几人到栖云庄附近这才带他们回来,张某人愚钝,着实看不出他们是什么来路。”
“周刑总,你怎么看?”中年男子转头望向老者,语气中带上三分恭敬,老者睁了睁眼,咧嘴回道,“大甘的刑总只有一个,远在京城,小老儿就是个卖苦命的捕快,当不起苟庄主刑总的称呼。”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周兄还有心思开玩笑!”
老者打了个哈哈,没有再说,捻了捻胡须道:“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不过既然是冷少侠带回来的人,咱们不信也得信。妖祸一案正到紧要关头的时候,不能节外生枝,小心看着点,不坏事就好。”
“可是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此案事关重大,胡大人和郭大人千叮万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咱们前前后后谋划了这么多年,万一在最后功亏一篑,到时候交不了差事小,坏了胡大人一番心血事大啊。”
老者笑笑,连连点头:“言之有理,趁他们不知根底,明个一早赶他们走?”
“这,”张一鸣苦笑一声,搓手插言道,“我一时口快,已经告诉他们妖祸一案。”
“张捕头,你,哎!”中年男子一脸痛惜地连连摇头,老者倒还是老神在在,闻言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说,“那就赶不走咯。”
“周兄……”
“苟庄主莫慌,急什么,难不成这些年的太平员外做久了,连这么点耐性都没有?你怕胡大人怪罪,难道我就不怕?再怎么说奉命督办此案的是老头子和张捕头,出了事胡大人第一个问罪的就是我们,之后能否轮到苟庄主还不一定呢,慌什么。”
“周兄,你这话可就见外了。”中年男子坐回椅子上,脸色如常,好像方才着急的人不是他一样。
“既来之则安之,冷少侠话虽不多,不过要说心里有数不比你我差,能被他视作援手的人,想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说不定柳暗花明,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呐。”
“惊喜还是算了,只要不是惊吓就好。拖家带口,这,嘿……”中年男子摇头苦笑,对老者口中所说言语尚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