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术营隔离开来。草海那边也是如此,斛律封寒的情形和他二人差不多,壤驷姑娘中毒很深,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醒,再这样下去恐怕就不好说了。”
李落眉头紧锁,燕霜儿自打血璃进来之后就一直留意着她,定国公唤了一声王妃,倒是叫她迷惑了,要说定天王的三位王妃,一个是最早入弃名楼的红尘宫谷梁泪,一个是漱家小姐,还有一个是草海和亲的骨雅女子壤驷宝音。壤驷宝音会不会武功燕霜儿不知道,但是能随李落从北而返,想来这武功定是不差的。若论武功,弃名楼中该是以谷梁泪为首,唐家老祖曾经说过,大甘江湖中的后起之秀,妖孽甚众,但其中最被忽视的一个就是这位定天王正妃,她的一身武学造诣多半还要胜过唐梦觉。难道她就是谷梁泪,可是江湖传闻谷梁泪以身试毒,容貌丑陋不堪,眼前这个女子却是靓丽美貌,丝毫不逊色于自己,而且……她的性子好像有点脱跳,和传言中那位温婉大方的一品夫人很是不相同。
疑惑归疑惑,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黎安南说了北归众人中毒一事,但他最关心的一定还是呼察靖和牧蝉郡主几人。
“王爷,呼察将军中毒也是不轻,不过他的内力不弱,并未昏迷不醒,就是牧蝉郡主的境况要差上一些,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其余牧天狼的将士都有深浅不一的中毒迹象,较之呼察将军虽有不如,不过眼下倒还不曾伤了性命。”燕霜儿极快的说道。
李落心中微微一宽,向燕霜儿感激一笑,道:“多谢燕姑娘相告,只是……”李落环目一扫,“莫非卓城也出了事?”
帐中诸人皆是一震,唐宋折戟沉沙,心腹将领中毒已深,草海敌友暧昧,此等情形之下他却还能看出个中异常,单此一处,就胜过常人许多。
这次是常渊回话:“是出事了,而且事还不小,晋王和少保先一步返回卓城,给殿下留了书,本意是要等殿下回来,不过卓城那事耽搁不得,老臣路上走不快,是个累赘,留下来等殿下回来。”
李落脸色一变,沉喝道:“难不成是……”
“卓城的天阴晴不定,害的人心也是惶惶,今个是这般,明个又是那样,流言漫天,真假难辨,催殿下回去的令牌圣旨已经来了三道,旁的还有,老臣估计都在来的路上。”常渊隐晦的点了一句,实则倒也不至于如此小心,此刻帐下抛开牧天狼几将不说,唐宋两家的消息不会比大甘朝廷的传信慢几分,该知道的早都知道了。
李落眉头紧锁,不想前敌未除,后院又起火了,但是祸起萧墙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说不得叫他心有隐忧,莫非又是天火渊雪在这其中操纵的结果,但是谁是渊雪,谁又是天火,他们和这个天下的恩恩怨怨有怎样的一个故事或是传说,却没有只言片语留下,似有阴云笼在心头,格外让他气闷心烦。
麻烦的事有三件,一个是卓城变天,一个是诸将中毒,还有就是草海如今看待大甘援军的态度,没有哪个容易化解,不过却有轻重缓急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