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算这笔账,哼!”
李落沉默不语,在河中站了片刻,裹了衣裳上了岸,姜寒怜毕竟是个姑娘家,别看浑身是刺,一点亏也不愿意吃,但终究还是会害臊,俏脸微红,别过脸不看李落。李落路过姜寒怜身边,没说话,只是颔首一礼,倒叫姜寒怜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李落这一礼是什么意思。
回去草庐的时候,漱沉鱼就站在对面包子铺的灯笼底下静静的望着,没过来,没说话,没打招呼,也没有对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李落身边的女子有分毫敌意和诧异,只是看着李落,如今见李落安好,就安心回屋了。李落进屋,留下姜寒怜左看看,右瞧瞧,一脸惊诧,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清早,漱沉鱼才刚睡醒,还没起来,就听见外头有人叫门,拍的啪啪作响。漱沉鱼心里有气,再好的性子也架不住这般烦人,烧火的大叔披了件衣裳,亦是火气十足的喝道:“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没开门呢,晚点再来!”
拍门声很顽强,大有不开门就要一直这么拍下去的气势,烧火的大叔骂骂咧咧了一句,走到院门前拉开门一看,有点眼熟,好像昨天来过店里,明眸皓齿,笑起来的样子很是好看,脆生生说道:“我想买包子。”
烧火的大叔火气稍微小了点,但是也没什么好气,冷漠的回道:“没开火呢,等会再来。”说完就要关门,姜寒怜赶忙叫道,“哎呀呀,等等啊,我住对门,咱们也是街坊,帮帮忙呗,饿呀。”
“你住对门?”
“嗯啊。”姜寒怜点了点头。
“哪个对门?”
姜寒怜一指李落的草庐,道:“就那间,正对门。”
烧火的大叔打量着姜寒怜,眼睛里的透着审视和些许戒备的神色,姜寒怜暗暗盘算,果然自己猜的没错,这家人和对面那个脚夫有关系!
漱沉鱼穿好了衣服,推门出来,看着姜寒怜也是微微一呆,没想到有人来的这般早,而且还是个姑娘。听到姜寒怜说自己就住对门,买了包子当早点,漱沉鱼沉默了许久,默默的生火烧水,做馅擀皮,温程二老只字未言,烧火的大叔也只能叹了几口气,闷着头不说话,倒是姜寒怜很不见外的啰嗦个不停,很好奇漱沉鱼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开一家包子铺。
包子还没下锅,这铺子外果然就又有了人来,听声音似乎还不少,而且好像都还认识,未及进门便一个个寒暄招呼,也有人结伴而来,喧闹中透着些叫人烦躁的语调。漱沉鱼怔怔的看着开始冒着热气的蒸笼,素手紧握,抬头望了一眼李落栖身的那间草屋,柴门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不知道是醉了还是逃了,总归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看了几眼,漱沉鱼忽地心中大恼,从案上取来一个瓷盆,倒满了刚沸的清水,端着盆就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