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曾给军中将士留过信,不过进山之后就没有消息了,他们里里外外搜查过很多遍,还是没有发现线索。”
李落嗯了一声,问道:“仓央嘉禾外貌很引人注意,也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没有,不过依仓央姑娘和夫人的武功,如果想避开耳目,易如反掌。”
“那么玄机一定是在苏小楼身上。”
“错不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件事苏小楼脱不了干系。”迟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当年秀同一事军中诸将知之甚详,若非李落压着,就算与草海纷争正起,铲平一个苏小楼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当粗就该一把火烧了这破地方。”呼察冬蝉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吐字不清,活像个饿死鬼投胎,“但不说别的,这饭菜还是很香的。”
迟立啧了啧舌,这个时候也就呼察冬蝉敢这么没心没肺的当着李落的面信口开河。李落瞥了一眼呼察冬蝉,笑道:“慢点吃,这吃相,哎,太不文雅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呼察冬蝉一边吃一边瞪了钱义几人一眼,嘀咕道:“都是跟他们学的,一锅饭菜上来,但凡手脚慢点的连汤都剩不下。”
应峰一脸委屈的说道:“您这可就欺负人了啊,哪回吃饭不都是先替郡主盛好了,你吃饱喝足了我们才动筷子,最后一句倒是真的,剩下我们几个,手脚慢的,的确连汤都剩不下。”
李落看了看应峰,再瞧瞧呼察冬蝉,这怎么说也是应峰所言更可信些。瞧着李落怀疑的目光,呼察冬蝉嘿嘿一笑,道:“我也没说我是手脚慢的那个呀。”
“军中诸将一视同仁,切莫有先后之说。”李落告诫了一句。
呼察冬蝉不吭声,应峰和钱义忙道:“大将军有所不知,这行军途中少粮的时候郡主从来都是最后才吃,只有粮食够的时候郡主才会和我们一起开个玩笑。”
“嗯?”李落略显尴尬的瞧着呼察冬蝉,呼察冬蝉故意不看李落,轻哼一声,很是不满。
李落莞尔一笑,呼察冬蝉的性子用不着哄,片刻就好,日后对她再好些便是了。李落轻轻敲着桌子,思索该从何处入手探寻谷梁泪和仓央嘉禾的下落,此处毕竟不是大甘州境了,不好大张旗鼓行事,相柳儿远在骨雅未归,倘若李落表明身份,难说会不会让草海诸部生了异心,别的不说,眼下在草海除了相柳儿之外,想要李落命的人大有人在。
就在李落沉吟之际,忽然酒楼外有人快步走了进来,直直走到李落身前,盈盈一礼,脆声问道:“请问是李公子吗?”
李落抬头一看,是个穿着彩绣的女子,年纪在二十上下,亭亭玉立,嘴角含笑,便连眉梢也带着笑,稚气未消,颇似像个长不大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