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我,之后再添几句谗言,解了我的兵权,到时候生杀予夺也就在他们股掌之间。不过这个法子须得耗费不少时日,除了算计,还要有耐性,比之第一个办法更凶险,也更不好应付。”
“王爷的意思是昨晚行刺的人和皇后并非一路。”
“彼此或许默契,又或许各行其道,但他们多半都是知道的,只是手段缓急不同,所图的都是牧天狼和巡检司。让我吃惊的是究竟是什么人能将云妃当作一颗棋子,用她来祸水东引,让皇上猜忌于我,这个人比罗网的刺客还要危险。”
“我倒是想知道皇后是心甘情愿还是受人胁迫。”殷莫淮轻轻一笑,道,“舍得名声,舍得荣华,以己为饵让皇上生疑,这样的代价不可谓不大啊。”
李落皱了皱眉头,没有应声,就算分了敌我,这件事看在眼里也是难受的很。从云妃有意无意摒退左右,让李落和她独处的时候,李落便察觉出异常。再到云妃问起照鉴台的事,李落已然明白快到图穷的时候了。
“王爷,你说皇后会不会心甘情愿这么做?”
“怎么可能!就算她舍得宜州素和府,难道就连幽王也不在意么?”
“如果云妃娘娘真的是心甘情愿不惜舍身也要拖你下水,那么背后那人一定是个操弄人心的高手。”谷梁泪忽地淡淡插言,看了一眼李落,垂眸接道,“女人的心思,有些时候还是莫要以功利视之为好。”
李落陷入沉思,殷莫淮眼中异芒时隐时现,似乎在重新审视云妃其人。
“云妃娘娘对你知之甚深,如果她不顾后果于你为难,你今后的处境会很糟。”谷梁泪轻声说道,“云妃娘娘为什么会心情大变,或者说手段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偏激,你找到了答案,剥丝抽茧,就能找到藏在背后的人,这个人,或者这些人,我觉得应该不在朝堂之上。”
李落心中一寒,猛然想起了相柳儿当初匪夷所思的那些话,时至今日,李落依旧心有疑惑,只是每每想起都能让人不寒而栗。
殷莫淮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与李落相视一眼,俱能瞧见彼此眼中的惊意。
“你们有事瞒着我。”谷梁泪忽然说了一句,吓了李落一跳,李落正要说话,就听谷梁泪淡然一笑道,“不必说,等你觉得应该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眼下境况,该从何处着手?”
“漱家。”谷梁泪与殷莫淮异口同声道,殷莫淮哈哈大笑道,“往日倒是轻看王妃娘娘了。”
谷梁泪轻呵一声,不以为意,和声说道:“这个时候突然多出一个漱家,实在令人生疑,不过我们想得到的,他们也一定想得到,即便如此也要将漱家推到眼前,呵呵,这是在向你示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既然已经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