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云妃气鼓鼓的模样和李落忍着疼,半蹲着身子样子,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云妃俏脸生霞,娇艳欲滴,跺脚嗔怒道:“皇上,你还笑。”
万隆帝好不容易忍住笑,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咳嗽一声,板着脸说道:“成何体统,荒唐。”
云妃一滞,这才想起手中还抓着堂堂大甘定天王的耳朵,轻呼一声,忙不倏松手退开半步,一时间心如撞鹿,砰砰直跳。若是两人年岁相差的大,揪着李落的耳朵大概也能算是长辈教训调皮晚辈,只是云妃虽说长李落几岁,却也不多,一个是母仪天下的当朝皇后,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定天王,这般亲昵模样的确让人浮想联翩。云妃心虚的回头张望,好在鞠蕊已经很有眼力的掩上殿门,才不至于让殿外的人瞧见这一幕。
“你们两个啊,真是朕身边长不大的孩子。”万隆帝大声笑道,却丝毫没觉得方才一幕有什么不好,反而极是开心。
云妃红着脸,劈手从李落怀中抢过小殿下,娃儿不高兴了,哼哼唧唧的还要找李落抱。云妃怒道:“小白眼狼,母后白疼你了。”说完之后,自己却忍不住先笑出了声。
李落嘿嘿直乐,还在做鬼脸逗弄着李玄霈,小娃儿流着口水咯咯笑着,好不高兴。殿中欢声笑语,原来在这深宫之中也有这般温情的时候。
朝凤宫里笑语不断,却不知道朝凤宫外又有几人能笑得出来。
城东,弃名楼。
天色已晚,灯火通明,卓城的夜从来都不寂寞。
杏子已经熟了,压在枝头沉甸甸的,黄灿灿一片,惹人垂涎。树下,一张简陋木桌,摆着两只茶杯和一个瓷盘,盘子里盛了十余个黄杏,殷莫淮吃了一个,又吃了一个,很是贪嘴,李落看着都觉牙酸,皱眉说道:“你少吃几个。”
“再不吃日后哪有机会,明年的杏子我怕是未必能尝得到了,王爷,你也尝几个,味道不错。”殷莫淮抹抹嘴,终于停了下来。
李落脸色一变,忧声问道:“殷兄,你……”
“哈哈,王爷宽心,我这身子骨我自己心里有数,若不是王爷妙手回春,再加上数不清的灵丹妙药,我怕是早几年就已经归天了,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贪心不得。”
“哎,殷兄……”
“行了,你我二人还需扭捏客套不成,不是你先走一步就是我先走一步,看老天爷先瞧谁不顺眼吧。”
李落沉默不语,殷莫淮倒是洒脱的很,抿了一口茶,漱了漱口,平声说道:“这一趟出去的有些久了。”
“此番出海九死一生,能活着回来也是侥幸,这个蒙厥拨汗,实在是麻烦的很。对了,可有相柳儿的消息?”
“暂时没有收到消息,你们一同出海的那批人陆续都有消息传回来,唯独不知道相柳儿的下落。”
李落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