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心悸,仿佛有千丝万缕的头绪,只是想要抓住一根的时候却又千难万难。
任重平静的走到李落身边,背手与李落并肩而立,也将目光落在了石桌上。两个人形如多年未见的故友,哪还有刚才一番冷冽交手时的模样。
石桌两侧各有一张石椅,不再是微雕,坐下去一个人绰绰有余。石椅上布满了灰尘,李落轻轻掠去灰尘,只是一张寻常的石椅,并不曾有什么出奇。
李落脑海中一片迷雾,好像有什么念头不停的时隐时现,但想抓住的时候却总是差了那么一丝。李落抬头看着任重,有些不解,沉声问道:“就这样?”
“就这样。”任重淡淡答道,声音波澜不惊,不过多了点别的意味,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理所当然的如释重负。
“这是任前辈想让我看到的么?”
“也许是,也许不是。”
李落点了点头,道:“不错,不管这是不是任前辈想让我看的,但这些却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东西。”
“王爷所言极是。”
“现在我看了,又该如何?”
“看了便是看了,没有如何。”
“是这样么?”
“是。”任重笃定的答道。
耗费了这么大的心力,不惜舍弃北府胶着的战况,南下漳州,到头来却是一句没有如何的结果。李落没有多想这里是不是就是任远衫临死之前嘱托任重一定要带自己来的地方,如果连任重的真假都难以分辨,那么任远衫的这句话也一样可有可无。不过冥冥之中李落有一个念头,任远衫说过那句话,而且这里也正是任远衫想让李落看到的地方,只是不知道现在李落看见的和当初任远衫看见是否还是同一个景象。
李落捻起一只人偶,吹了吹人偶上的灰尘。人偶只比手掌大些,入手沉重,看不出是何物所制,冰冰凉凉,也不知道是因为潭底寒凉还是质地就是如此。
李落仔细凝视着掌中人偶,衣袂配饰雕刻的栩栩如生,唯有脸上模糊一片,除了发髻,竟然没有口鼻眼眉,空无一物。
“你不是任重。”李落淡淡说道。
任重也拿起一只走兽的石雕,吹去灰尘,笃定的答道:“如果我说是,王爷也不会信。”
“你既然能用任重和谭远的名字,我相信谭家一定有人名叫谭远,而任前辈也一定会有一个名叫任重的儿子,他们如今在哪里?”
“这对于王爷来说重要么?难道不是这里的秘密对于王爷而言更为紧要么?”
“很重要,如果他们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你的手上,那我定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看着任重吃惊的神情,李落吐了一口浊气,接道,“比起这里的秘密,替他们报仇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任重是任远衫的儿子,任远衫听命于王爷,王爷为任家报仇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与谭远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