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人,其他一概不知,是么?”连问数次,得来都是壤驷阙这般心口不一的搪塞,任是李落再好的脾气也不禁怒上心头。
屋里一阵寂静,鸦雀无声,谁也没有说话。实则李落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壤驷阙在骨雅身份不凡,或许很少经历这样的大变,没有失心错乱已属不易。再加上两人本是生死仇敌,不管壤驷阙有什么居心,都是救了自己一命,对一个有救命之恩的女子恶语相向,非君子所为。
李落念及此处,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就见眼前一亮,壤驷阙打着了火折子,瞥了一眼脸上颇有愧疚之意的李落,强忍着嘴角旁的一缕浅笑,板着脸说道:“先找些柴火来吧。”
李落笑了笑,环目四顾,角落里正巧就散落着些木柴,想来是原本屋主留在这里的柴火。木屋正中有一个粗陶烧制的火盆,尚有灰烬。李落将柴火铺好,木柴稍稍沾了些湿气,倒是不太容易点着。李落接过壤驷阙手中的火折子,费了一番功夫才点着火,也是李落所习的冰心诀内力偏属阴寒,倘若是以刚猛烈火为属的内劲,说不定就能催干柴火上的湿气,好过现在这般闹个灰头土脸。
生了火,火苗虽小,但却冲散了不少寒气。李落和壤驷阙两人席地而坐,拢了拢衣裳,不约而同的齐齐盯着眼前的火盆,似乎能从火盆里瞧出花来。
“我……”
“我……”
异口同声,尽皆错愕,李落和壤驷阙相视一笑,李落朗声道:“你先说。”
“我真的不知道迷雾雪原的秘密,这是头一次在这里过夜,雪一定是有古怪的,但有什么古怪我不知道,刚才的风是什么我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我也不知道。”说完之后,壤驷阙定定的看着李落,数息之后皱眉嗔道,“你就不担心么?”
李落讶然抬头,道:“何故壤驷姑娘便一定要吓到我才算?”
壤驷阙俏脸微红,李落言语中没什么责备之意,但听上去十足就是在说自己是个恶作剧的小孩家心性,非要让自己的小算盘得逞才肯罢休。
“你!?”壤驷阙为之气结,倒没什么怒意,哼了一声,只觉脸皮微微有些发烫,回头想想,好像的确有点李落口中所说的模样。
李落哈哈一笑,岔言回道:“身处一个未知的界域,又怎能不会害怕。极北荒原,半是鬼蜮,半是仙境,不说闻所未闻,就连想都没有想过世上会有这样的奇景。不过再怎么害怕也无济于事,只要尚且承受的起,就可以将害怕藏起来,所以壤驷姑娘看着我面不改色,实际上如果不是有壤驷姑娘在我身边,我多半会捡块石头将自己砸晕过去。”
“这是为什么?”壤驷阙愕然不解道。
“哈哈,年少时和一群狐朋狗友厮混,曾去过一片危崖下,当初有人问怎么才能在危崖垮塌的时候还能镇定自若,少年郎好面子,自然有临危不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豪气说辞,不过倒是有个惫懒憨货的法子最为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