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娘为了他连贺楼岱钦的约都敢推辞,嘻嘻,你那位侍从没准是个天赋异禀之人呢。”
李落一滞,没好气的瞥了吉布楚和一眼,这样的话从一个姑娘家口中说出来,当真有些没羞没臊,只是吉布楚和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只顾取笑,没有丝毫羞赧的模样。
“贺楼岱钦对酒娘有意?”
吉布楚和自艾自怜的幽幽说道:“岁岁年年人不同,旧的看厌了,自然要换新的。你是人家少主,可不能当缩头乌龟,该替你的侍从出头的时候就得出头呢。”
李落好一阵无语,祸到临头,吉布楚和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知道这个美艳女子是胆大包天,还是另有后招。
“嘿嘿,怎么不说话了?”
“只是想起在鬼殿中告诉酒娘,此生最好莫要再见,倘若她真的与我同伴两情相悦,到时候见面可就难为情了。”
“什么!你还想拆散他们不成?”吉布楚和娇喝一声,直起身子,俏生生的望着李落。
李落甚是无奈,岔言说道:“眼下好像不是操心这些的时候吧,不是该想想怎么才能熬过这一劫么。”
“你有什么好办法?”
“暂时没有。”李落坦然直言道。
吉布楚和为之气结,好半天没有理睬李落。过了少顷,吉布楚和幽幽问道:“你为什么要背叛狼主呢?”
“我与他素昧平生,何来背叛一说。”
“那你总归帮过狼主,难道不算是狼主的朋友么?”
“我的确帮过他,不过他却置我于险境,灵雀姑娘以为他是我的朋友么?”
“可是,就算狼主不义,贺楼岱钦也不会因此放过少侠呀。”
“心若有贪心,就有转寰的余地,总好过一见面就要分生死。”
“少侠这是在引火烧身,到时候左右都是敌人,只怕会更惨。”
“我在鬼市势单力薄,没法子只好出此下策,求一时平安,不过灵雀姑娘的处境似乎比我好不了多少。”
“大不了就是一死。”
“哈哈,这么说你我算是同病相怜。”
吉布楚和白了李落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
“不笑难道哭么?哭得再伤心,也不会求得一条生路。人心如鬼,恶如悲风。”
“人心如鬼,恶如悲风?”吉布楚和呢喃自语,忽然抬头看着李落,却看见一道纯澈温和的目光。吉布楚和心中一颤,张了张口,俏脸微红,轻轻咬了咬嘴唇。
“灵雀姑娘,我能相信你么?”
半晌沉吟,通幽谷中响起了吉布楚和清脆悦耳的声音:“你可以不用相信我,但我信你,如果一个对身边侍从不离不弃的人都不信,那往生崖就没有值得相信的人了。”
灯火轻轻晃了一晃,映得吉布楚和的脸色微微发红。敛尽春山羞不语,人前深意难轻诉。
好生一副女儿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