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丹,你是不是和这南人串通起来谋害旗令,如果旗令有什么闪失,我定要将你和这南狗碎尸万段。”一个阴森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
壤驷丹脸上恼色一闪,喝道:“如果我有心谋害旗令,难道还要等到今天?”
“怕是你知道了狼主的宝藏,动了邪心。”
“你……”
“住口。”呼延烽堂忽然厉喝一声,打断诸人说话,双目寒芒四射,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周,冷声说道,“旗令的话都忘了?若是有人敢擅自出手,杀无赦。”
洞中传出几声不满的冷哼,显然呼延烽堂的名望尚不足以压制住这些苍狼死士,不过终是没有人再多说什么,胡和鲁有言在先,不论对错,令出如山,违令者死。
呼延烽堂呵斥之后石窟中安静了下来,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胡和鲁仍旧入定不醒,这一次便是沉稳的呼延烽堂也有些焦急起来,不时的看一眼李落,只是眼中神色便不怎么好了。
“少侠,还要等多久?”呼延烽堂忍不住出声问道。
李落神情清冷,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呼延烽堂心头火气,杀机一显,寒声说道:“如果旗令有什么三长两短,什么后果你心里清楚,就算这里是往生崖,我也要将它搅得天翻地覆。”
李落依旧没有应声,只是了然般的点了点头。
呼延烽堂闷哼一声,勉强压下心头杀念,将目光移回了胡和鲁身上。
这时,壤驷丹脸色微变,似是怀疑,似是踌躇,轻声问道:“你们能听到旗令的呼吸声么?”
洞中诸人脸色齐齐一变,也许是洞中太过安静,杂念四起,一时间没有人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不曾听到胡和鲁的呼吸声了。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旗令的声息了。”胡勒根带着一丝悲愤,呛然说道,言语中有浓郁的哀伤和绝望,在此刻静滞的石窟中格外醒目。
呼延烽堂脸色大变,不等出声,身后便听得刀剑出鞘的声音,几道人影,漠然中带着嗜血的杀气,将李落围了起来。
呼延烽堂挥了挥手,暂且止住几人对李落出手,缓慢的靠近胡和鲁,将手探向胡和鲁的鼻息。不过是几步路,伸手便能够到,眼前寒气似乎变成了千钧巨石,压得呼延烽堂喘不上气来,探出去的手也微微有些晃动,如果真的没了气息,杀了李落又能如何。
胡和鲁的脸上不时有白色寒气拂过,偶尔还有一两缕在眉梢处挂了一挂,随后再缓缓飘了出去,而寒气笼罩下的这张脸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一个技艺娴熟的工匠刻出来一个人的模样,就算栩栩如生,但无论如何也还是少了一丝活人的气息。呼延烽堂有了一瞬间的恍惚,纵然是曾经的生死之间也没有让呼延烽堂像眼下这么害怕,如果是最坏的结局,这里的人连同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呼延烽堂犹豫了,但这件事终归要有个了断。
呼延烽堂咬了咬牙,猛然踏前一步,就要将手伸到胡和鲁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