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他们二人赶来辽东境内辅左自己做事,根据路程与时间估算,他们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应该已经抵达辽东境内与自己碰面了,结果这两人竟是足足迟了半个月时间。
若是李传文与牛辅德二人可以按时赶到辽东境内辅左自己,赵俊臣这段时间以来做事之际就可以更为游刃有余,计划执行之际也不必是屡次的亲身涉险,更不至于任何事情都要亲力亲为,让赵俊臣再次是元气损伤。
所以,李传文与牛辅德二人显然是怠慢失职了,所以他们必须要给赵俊臣一个解释、一个交代。
注意到赵俊臣的目光之后,李传文与牛辅德二人显然也清楚赵俊臣的心思,连忙是向赵俊臣请罪致歉。
但他们之所以没能按时赶到辽东境内,也算是情有可原。
只见李传文摇头苦笑之后,无奈解释道:“老夫与牛先生来迟了,显然是耽误了赵阁臣您的大计,还请赵阁臣恕罪!但还望赵阁臣得知,老夫与牛先生二人自从收到您的召唤之后,当天就已是收拾行囊、离开了京城,一路上也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并没有耽搁一点时间!
按理说,老夫与牛先生早就应该抵达辽东境内了,谁曾想当我们二人进入兴州境内之后,竟是遇到了一场民变,而且这场民变规模不小,乱民队伍一度是高达千人以上,所以兴州官府就封锁了全境,而老夫与牛先生二人也被困在了兴州驿站足足三天之久!
等到老夫与牛先生二人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当地官员,在当地守军的护送之下离开了兴州,眼看着就要进入辽东境内,谁曾想辽东镇当时因为赵阁臣与何宇被绑架的事情,也派军封锁了全境,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所以老夫与牛先生只好是求助于山海关吴家,也幸好山海关吴家当时已经决定要派兵进入辽东,于是老夫二人就跟着蓟辽总督吴应熊、搭上了山海关吴家的海船,进入辽东境内之后又跟着吴家使者秘密去见了吴世霖,最终又跟着吴世霖抵达了此处,好不容易才见到了赵阁臣。”
随后,牛辅德也是摇头苦笑道:“这一路上,当真是波折不断,学生与李老先生这些天简直就是疲于奔命,一直等到昨天晚上抵达禁军驻地之后才终于有了喘息之际,只希望并没有影响到赵阁臣您的计划。”
听到李传文与牛辅德二人的这般解释之后,他们的姗姗来迟也算是情有可原,再看到这两人面容间的疲态丝毫不逊于自己,尤其是李传文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这般折腾下来简直就是要命,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赵俊臣也不好责备他们,反而是开口劝慰道:“两位先生实在是辛苦了!尤其是李老先生,这般年纪还要为了本阁的事情而不断奔波……也怪本阁做事太急,还没等到两位先生抵达辽东就抢先发动了计划,还望两位先生见谅!”
说完,赵俊臣向着李传文与牛辅德二人躬身一礼,既是感激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辛苦,也是致歉自己此前对他们的怨气。
见到赵俊臣的这般态度,李传文与牛辅德也是急忙还礼、连称不敢。
随后,赵俊臣很快就关注到了李传文所讲的一处关键信息,皱眉问道:“你们说兴州爆发了一场民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兴州就位于京城东北方向百里之外,这种地方若是爆发了民乱,很容易就会波及京城,到时候必然是要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德庆皇帝一向是自称为明朝中兴之君,在陕甘大捷、收复河套、以及建州称臣之前,他最大的政绩就是在位几十年以来明朝境内从未有爆发过任何一场民乱。
当然,“从未爆发过任何一场民乱”属于是夸张说法,实际上明朝各地小规模民乱从来就没有中断过,但确实是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民乱,至于京城附近各地更是民心稳固,就连小规模民乱也极少发生。
所以,京城附近的兴州境内竟是突然间爆发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民乱,这绝对是一件大事,由不得赵俊臣不关注。
听到赵俊臣的询问之后,李传文与牛辅德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表情间竟是闪过了一丝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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