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道:“但是这事儿不通知皇上不是行的,周州那里的兵,还是得有他的令牌才能调动。”
司徒烨点了点头,“如何通知他,要怎么说,由你决定吧。”
“……好吧。”沈亢隐约觉得这两个男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别扭,明明很欣赏对方,却总是一副傲娇的模样。
只是现在也不是琢磨这个时候,沈亢把爱因斯坦叫了过来,又快速的写了一封信,让他火速去一趟皇宫,把信亲手交到容卿的手中。
爱因斯坦见沈亢的脸色凝重,知道是重要的大事,不敢有片刻的耽误,立即动身向京城的方向而去。
他快马加鞭,刚刚入城不久,无意中看到秋尚忠的轿子在巷子口一闪,似乎向着马府的后门方向而去。
马世强在外身死,这消息自然没有传回来,而秋尚忠向着的马府,便是马世强的弟弟马世贵的府第。
爱因斯坦想要追上去瞧个分明,但是他更明白,主子交待的事情更为重要,不能因小失大,他最终还是调转了马头,快速的入宫而去。
一路进了七道宫门,布公公在上书房外守着,看到他回来,不由得一愣,随即迎上前来说道:“怎么?有急事?”
爱因斯坦点了点头,“正是,烦劳通禀一声。”
“好,等着。”布公公不敢耽误,快步进了上书房。
很快,容卿便传令让爱因斯坦进了上书房,沈亢的信也到了容卿的手中。
容卿展开信纸一看,那里面的内容让他心中一惊,他吃惊的不是铮严烈在沙附山的人马,而是沈亢居然想要以六百人的兵力去对抗,这怎么行?
他皱着眉头,急忙回了一封信,然后一块令牌递给了爱因斯坦,一字一句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一切都要小心为上,让她不要随意妄动,朕自有安排。”
“是。”爱因斯坦拿着信领命而去。
等他回去白头山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时分,沈亢已经在着手安排去沙附山的事,他急忙找到了沈亢,低声说道:“主子,皇上有信回,他说请您要妄动,一切他自有安排。”
“他有安排?”沈亢一愣,随即转身步回前厅,一边走一边拆开信,仔细的看着,越看眉梢挑得越高。
正在开口责问的时候,爱因斯坦看准的时机,把那枚令牌递了过去,“主子,这是皇上让属下给您的。”
沈亢看到那枚令牌,脸色微微缓和了些,正巧司徒烨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沈亢手上的信,低声问道:“有信来?”
“正是,”沈亢恨恨的说道:“这家伙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我,他已经派了人去周州,只等那支军队动起来,然后从后面包抄歼之。”
“原来如此。”司徒烨微微笑了笑,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端在手中,手指轻轻的捏着茶杯,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沈亢看着他的神情,心里恨得牙痒痒,一个个都是这样,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有什么危难也不告诉她,当她是白痴吗?
她把那信纸揉了揉,又觉得不妥当,随即展开又看了一遍,然后掏出火折子,烧成了灰烬。
“今天晚上,照常出发!”沈亢声音冷冷道。
哼……她才不是处处受人保护的软弱宝宝,把白头山交给她是白交的吗?当这些人这些日子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吗?
“可是,主子……”爱因斯坦一听,顿时急了,急忙跟上一步想要劝慰。
“还叫我主子,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沈亢头也没有回,扔下一句继续安排去了。
爱因斯坦无奈的看了司徒烨一眼,对方慢慢的饮了一口茶,“这才是她。”
“……”
今天的晚饭提早了一段时间,士兵们从沈亢的布置和吃饭的时间上感觉到今天晚上肯定有事情发生,不由得心中微微有些雀跃。
练了这么久,总算是能够派上用场了。
李振铜悄悄走到沈亢的身边,现在他已经是沈亢的铁粉儿,谁敢说沈亢的不好他就跟谁玩命。
他低声问道:“头儿,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任务?”
沈亢对他的这个称呼也没有在意过,且随他去,“嗯?你知道?”
“我又不是傻的,您说吧,什么任务?”李振铜双眼冒光的问道。
“你以为你不是傻的,其实你是傻得冒泡。”沈亢白了他一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